在手中比划两下,却是面露不屑,看着一边昏迷的邓成说道:“原来是个银样腊枪头,我当什么猛将,这戟未免太轻了吧。”
说完这话,就听得耳边三声炮响,山口冲出一队人马,约莫五千人,为首一人骑一匹黑马,手中提一把金刀,身后一杆大旗,上绣“太行山金顶大王”。正是刚才邓奇口中的王善,这王善看见一黑袍少年正骑在自己二弟的马上,手中拿着自己二弟的方天画戟,自己二弟生死不知,倒在一旁,当先大刀一摆,指向赵斌:“呔,那娃娃,有道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不曾劫你,你为何伤我二弟。”
赵斌一挥大戟:“怎么没有,方才这人可是骑马要撞死我,若非我武艺高强,恐怕现在已经是一滩肉泥了。”王善闻言,微微一愣,瞪了一眼身边的喽啰,又抱拳拱手说道:“这却是我弟弟的错了,不如少侠将这混账还给王某,王某让他给少侠磕头赔罪。”
赵斌微微一沉吟,说道:“不如王寨主和我比斗一番,要是我输了,那也不用邓成赔罪,赵某抱头滚出太行山,从此对你王寨主是退避三舍。可要是侥幸赢了,那小可却是想试试这太行山头把金交椅的滋味,这十万人马,以后就要姓赵了。”
王善闻言却是大怒:“好娃娃,竟敢戏耍你家爷爷。”说罢催马轮刀奔赵斌就砍,赵斌也不迟疑,手中大戟轮开,和王善站在一处,因为想要收复此人,赵斌只用了五成能力,想要伺机活擒了王善,一时间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说话间四十回合过去,天色越来越晚。正是此时,两马一错蹬,赵斌见机会来了,左手抽出后背铜锏,一下砸在王善后背,仅仅用了三成力,就砸的王善抱鞍吐血扔了金刀,赵斌将马一带,来到王善马后,背好铜锏空出左手,伸手抓住王善的腰带,抬起脚踹向王善战马的屁股,单膀一用力就将王善拎了起来,担在自己马背上。
这一众喽啰见自己大王被人家走马活擒,当下一阵动乱,这时有小头目喊道:“双拳难敌四手,大家一起冲,救回大当家啊。”这五千人也是一定,一起向赵斌涌来,赵斌也浑然不惧,不管马背上趴着的王善,挥起大戟就冲向这五千人,真好似虎入羊群,杀了个人头滚滚,只一个来回的冲锋,这五千喽啰就扔下几百具尸首。其余的哪还敢战,纷纷向上山溃逃。赵斌也不忙着追赶,马上带着王善,催马跟队伍之后,慢慢向金顶而去,刚走过一个山口,却见眼前列出一队军阵,当先一人手中提一柄银枪。
赵斌却是哈哈一笑:“我原以为你们只是一帮草寇土匪,不曾想还有人能知军阵啊。”马背上的王善也挣扎着微微抬头,看见来人,不由得大声喊道:“军师,你不是此人对手,速速退回山上,据险而守啊。”那人听闻,也是一愣,当下,催马上前,抱拳拱手说道:“这位少侠,有话好说,不知可否先放了我们寨主。”赵斌问道:“你又是何人?能做得了主吗?”那人说道:“小可是这寨中军师,名唤田奇。”
赵斌点点头说道:“此事说来简单,我方才和咱们王大寨主打了个赌。如今他输了,按理说这寨主之位如今是我的了,我怕王首领反悔,这才亲自带他上山。”田奇略一沉吟,说道:“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咱们一道去大寨叙话?”赵斌微微一笑:“怕你不成,头前带路。”当下一众人等回了太行山中的匪寨。
众人坐定,王善被喽啰搀扶到头把交椅之上,刚坐下王善又咳出一口鲜血:“少侠一身锦衣华服,又有如此手段,何苦为难小寨?难道也看上这没本的买卖了?”
赵斌说道:“怎么?王寨主前些日子还敢和梁王谋夺大事,今日就只是没本的买卖了?”这一言说出,却吓得王善和田奇后背一凉。心下想到“这少年好灵的消息,此事绝密他竟然也知道”。却不知赵斌也只是依托前世评书在诈他们,见二人神色大变,不由得心神一定,知道自己押对了。当下继续说道:“那小梁王此次进京必死无疑,你们还不如跟着本少爷,日后未尝没有一场富贵。”
王善和田奇对视一眼,田奇说道:“既然公子有如此把握,咱们不如就以梁王生死再立一个赌局,若是梁王身死,那我等合寨上下十万人从此唯公子您马首是瞻。要是梁王没死还夺了状元,那我们说不得要找公子报今日一锏之仇。”赵斌点点头:“既然我敢有此言,那梁王必死,你我三人今日击掌为誓。”说罢起身伸出右手,王善田奇二人也上前来,三人手掌拍在一处。
田奇当下命人排摆酒宴,赵斌这一日奔劳,又是一番大战,当下也不客气,一顿大吃大喝,田奇不由得问道:“公子难道不怕这菜中有毒?”赵斌端起杯喝了口酒说道:“你是聪明人,杀我容易,可是我身后的势力是你二人能对付的?”田奇哈哈哈一笑:“公子真是个妙人啊,来来来,放心吃喝,明日我送你下山。”当下也算是宾主尽欢,一夜无话,次日天明田奇和邓成送赵斌下山,这一路上邓成几乎将赵斌奉为神仙中人。
下了太行山,赵斌运起身法,继续赶奔汴梁。
这边王善却是出了事,送走赵斌的当天夜里,王善正在屋内睡觉,却忽地瞥见,自己床头站着一人,手中把玩一柄匕首,见王善发现了自己,也不惊慌,开言说道:“既然我家少爷要收复你们这帮草寇,那以后就要忠心耿耿,你放心那赌局你们必输。既然少爷说了梁王必死,那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今日给你换个发型,也是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说完只见人影一闪,却是不见,王善赶忙起身一摸头顶,可是一根头发也没摸到。赶忙披衣冲进院中,却见对门的田奇也冲出屋门,一颗光头在月光下分外显眼,当下两人双腿一起发软,瘫坐门前。
王善、田奇两人如何后怕惊恐不提。单说赵斌仗着艺高人胆大,一心赶路,唯恐错过热闹。这一路上也不管什么村落镇店,要是到了晚上有客店就在客店休息一下。要是没客店就找个破庙凑合一下,要是这两样都没有,赵斌索性运起身法,爬到高大树木上也能休息一夜。
从太行山下来,离汴梁还有二百余里,赵斌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赶到了汴梁城外。正是八月初九的夜晚,可惜城门关闭,故此只能等次日天明才可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