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栩生怨恨的目光中,纳兰景怀哈哈大笑着率先进入了纳兰逍遥的病房,身后,陈甄儿巧笑嫣然,一副神仙眷侣,琴瑟合鸣的温馨景象。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如果陈甄儿不是纳兰逍遥名义上的未婚妻的情况下。
要不怎么说纳兰景怀这人精擅阳谋,虽说今天是“真心诚意”地过来羞耻纳兰逍遥的,但该有的礼节绝不能少,鲜花,果篮,不能让人挑出理来。
躺在病床上的纳兰逍遥恍如未觉,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唯一露出的两个眼眶中,无神的双眼完全没有聚焦,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纳兰逍遥打定主意今天就准备装成重伤了,拼着被人爆头才引出各路宵小疯狂,不引出几条大鱼怎肯甘心!
纳兰景怀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一样,绕着病床仔细地观察着纳兰逍遥。
擅长谋划的人都有很重的戒心和疑心,纳兰景怀在前面已经隐晦地找人打听过纳兰逍遥的伤势,包括在“天圆地方”酒吧现场也有他的人录制了视频,多方印证下,几乎可以确定纳兰逍遥受伤颇重。
饶是如此,纳兰景怀仍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断,他要亲自来看看这个在家族内部始终横压自己一头的继承人,是不是真的不再构成威胁。
只要扫平了纳兰逍遥,再解决掉那个一直可望不可及的人……凭什么就只能是纳兰衡峰一脉的人做家主!自己,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纳兰景怀装作亲切的查看着纳兰逍遥的伤势,顺势在纳兰逍遥受伤的左腿上狠狠地用劲一握,但纳兰景怀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热情。
饶是纳兰逍遥已经做好装傻充愣的心理准备,但从左腿上传来的剧痛仍让他藏在纱布下的面部扭曲了。
纳兰逍遥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更是从喉咙中挤出了几声不明意味的“嗬…嗬”声,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正在经历着非人的痛苦。
本来站在一旁的朱栩生发现了异样,忙上前一把推开了纳兰景怀,怒喝道:“纳兰景怀,你在干什么?”
纳兰景怀不着痕迹地收回了左手,似是带着嫌弃地用手绢擦拭着,用漫不经心地口吻说道:“没想到有临江四公子美誉的逍遥堂弟,居然沦落到躺在病床上等死,作为堂哥的我,你说,我该是多么的……无聊,多么的爽啊!”
杀人诛心,纳兰景怀这是连纳兰逍遥的心态都不准备放过,想要从精神层面上再次摧毁纳兰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