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你做个选择，”薛曜说着从怀中拿出十两白银和二十文，放在桌案之上，“今日你们是拿着十两白银离开还是拿二十文留在我身边？”

“你来做选择。”

升卿惊疑的看了看薛曜，又看了看醉玉，最后目光落在了素泱与自己紧紧牵着的手上。

那一刻他不再迟疑：“公子，我选留下。”

薛曜凝眉：“你确定？”

“嗯！我确定我要留下来！我要带素泱活下来！”

“可是，你们离开也能活。”

“但是，跟着你们，我和她活下来的几率才会更大。”

“……”

“你们会保护我们的，不是吗？”

“的确。”

拜月节前，西冥城民有购新衣的习俗。

吟霜居中缺的物件，醉玉昨日便已采买的七七八八，就连厨娘也都顺利请来了一个。

今日用了饭，薛曜左看右看，目光落在升卿和素泱身上时，皱起了眉。

所以他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集上，两个孩子倒是欢喜雀跃，倒是醉玉苦着一张脸。

累啊！

几人进了一家成衣铺子，掌柜的见是四人，薛曜和两个孩子又先进了铺子，便以为是一家四口，赶忙招揽。

“客官，这是来给孩子挑新衣的吧，来我们铺子，那你们是来对了！”

薛曜点点头：“给这两个孩子，配两身衣裳。”

掌柜瞧了瞧薛曜，目光又瞄向店外：“客官，要不再等等，等您夫……”

他正说着，醉玉就已掀帘而入，在看清来人时，他生生将后半句吞回了肚里。

“您————您稍等。”

说完他匆忙就带着两个孩子退回了后堂。

不一会儿，两个孩子穿着一身雪青色的新衣走了出来，薛曜满意的点了点头。

掌柜这时又出来，满脸堆笑道：“这身衣服，内里用的是双层棉云纱，外面则是临锦，既舒适柔软又清雅华美。”

薛曜看着素泱想了想：“可有姜红色的？”

掌柜瞬间察觉：“有料材，若客官想要小店可以预制。”

薛曜想了想，点点头，醉玉便上前问了价，再定了一套晴蓝色的，将定金和两套衣服的价钱都付了。

掌柜开了张，笑呵呵的，薛曜原本就此想带着两个孩子走出成衣铺，可素泱眼尖，看向另一处，惊喜指给升卿看：“哥哥快看，是月衣！”

铺子里的几个人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

只见那是一套浅云色衣裙，广袖深衣，长裙曳地，浅云色绫罗暗织浅色云纹，再以白青色素罗包边，身前腰间斜斜绣着一枝梅，梅色银朱，透过外面那层天蓝色云纱，隐约间，依旧惹人灼眼。

不是现今时兴的款式，倒像是西冥特有的。

掌柜笑道：“小姑娘眼尖，这正是今年拜月节的月衣。”

薛曜眸光移开，看向掌柜：“这拜月节可有什么讲究？”

掌柜打量着薛曜的装扮问道：“客官可是自大晟而来？”

薛曜不置可否：“正是。”

“客官有所不知，虽说西冥现在是大晟之城，曾经可也是离月故地，所以还是沿袭着离月习俗。大晟尚日，离月崇月，西冥亦是如此。”

“拜月节，便是西冥每年祭拜月神之日，在这一日，圆月高悬，西冥邀月台上月使身着月衣，在众民之前以祈拜之舞，祭拜月神，以求月神保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