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火费了些力气,摸黑把老板放到了自己房内的床上。
老板一到床上,就睡得死气沉沉,冰天火觉得安心了许多,转念想到刚才进院时,烬言屋内还灯火通明,想着去他那对付今晚。
冰天火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说:“烬兄,麻烦借宿一晚。”
烬言推开了房门,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晚上将要就寝之人,衣物穿戴规整,头发也似刚梳理整齐,换了个英姿飒爽的高马尾。
“烬兄这是……要出门?”冰天火打量了下他的发型,倒是与他相配。
“不错,我要去看这个案子最后的真相了,谢仙师应该已经出发了吧。”烬言撩了下额前的头发,看来对他的新造型很满意。
“真相?说到这,我发现了我是怎么被那个小二冤枉的了。”冰天火等不及想交流情报了。
“你怎么被冤枉的已经不重要了,去枫树林里,可以直接把歹徒抓个现行。这凶手估摸着就是那天送你回去的小二了吧,还有辅助作案的段思。”
冰天火陷入了雨里雾里的状态,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解。
“谢仙师应该也猜得到,只是法术作案,隔空就控制木头扎进身体,实在难留下线索。告诉你些不知道的吧,诛天弟子寻找木系法术使用者,结果发现六成的人都用的是木系法术,法术体系分支众多,怎么会这么多人使用木系法术,还都是些凡夫俗子,你想想是为什么?”
“镇里有一个乐善好施,教人法术的木系法士?”冰天火猜测道。
“你说对了,不过这个法士目的不纯,教的恐是些吸食血肉的禁术,让那些人为他所用。来这个镇的人中不乏寻仙问道之人,他们对力量的渴望可超乎你的想象。”烬言说着说着,又极具玩味地摆弄他的扇子。
冰天火听到这,突然理解了许多,因为他也是渴求力量的一员。不由得问道:“那盘问过那些木系法士了吗?”
“问过了,学的理由错综复杂,看来在当地的背后形成了不小的规模。”
“你们两个趁我睡着了,暗通款曲,把我蒙在鼓里。”冰天火听着这不是烬言该知道的线索,指着他的鼻子,气愤地说道。
“是你对这个世道了解太少了,不懂得就近搜取情报,第一次出闺阁吧。”烬言用折扇一把推开了他的手指。
“你就近搜取了什么情报?”烬言的过于自信让冰天火很是怀疑
“比如,今晚晚饭时间,大堂和平常比冷清了许多,还有几位匆匆离开的店小二。”烬言歪着头凑近说道。仿佛在说,这你都没注意到。
“他们会碰头?”冰天火还是一副二楞子的状态。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烬言向前走了一步,并把身后的房门关上。
二人来到了诛天弟子就寝的别院,一打听,果然,谢雨莲不在。诛天弟子居住的别院特殊,有后门可以离开。
据其他弟子所说,谢雨莲刚回来,看了些资料,说是有重要线索。就独自从后门离去了。
大堂内还是依旧没有人在,几盏烛火也熄灭了,没有其他人进出的迹象。
二人立马动身出发去了枫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