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停息,纵情一夜的花无妄疲倦的睁开双眼,转头看向身旁那露着雪白脖颈的杨玉,旋即向上扯了扯薄被。
花无妄那有些空洞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天空欲哭无泪,脸上挂着一层阴霾。
就在花无妄沉思之际,一双滚热的嫩手握住其手臂,“主人,需要我为你洗漱吗?”
听着那带着些许哭腔的口吻,花无妄转头不语。
看着那吹弹可破的脸,忍不住摸了一番,“不必了,你以后不要喊我主人了,我会给你一个名分。”
杨玉闻言紧紧依偎在其怀中,脸上洋溢着些许喜悦。
“今日我便将你赎身,我会命人将你送回我府中。”
“妾身想要跟在公子身旁!”杨玉有些埋怨的看着花无妄。
“我受朝廷之命,有要事需行,你跟在身旁不安全。”
“妾身死都不怕,就只想一直和公子在一起!”
花无妄闻言心头一颤,旋即拥住杨玉,“行,便依你。”
二人甜言蜜语许久,一道敲门声传来。
“花兄,起了吗?”
知来人是月涯,花无妄起身开门,前者见其衣衫不整的样子便往屋里一瞧,与偷偷观望的杨玉对视。
月涯笑道:“哟,花兄眼光果然非凡,这事还没办完,便享乐上了!”
花无妄摇了摇头,将月涯引入房间,“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怎么样,病好了吗?”
“好的很,现在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月涯找了个椅子坐下,刚欲开口,便对着花无妄指了指杨玉。
“还没有介绍呢,这位是我的朋友,月涯。”花无妄温柔的看向杨玉。
“小女杨玉见过月公子。”杨玉起身娇羞道。
“杨玉真是仙女下凡啊!你放心,花兄可是很深情的。”月涯打趣道。
杨玉瞬间羞红了脸,牵着花无妄的手靠在其身旁。
“今天这雨总算是停了,正好赶上宴会。”月涯起身望向窗外,“这宴会持续两天,我们得先打听一番。”
“不用了,我昨日已打听过,这魏王有两个儿子互相争夺王位,长子魏无疾是个瘸子,有龙阳之好,但为政手段非常,次子魏钟谦知书达理,但只会做文章。魏无疾私养兵马,想在宴会上除掉魏钟谦。”花无妄沉声道。
“哦?”月涯听罢思索许久,方才缓缓张口,“我们先静观其变吧,这次没有准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花无妄点头,随即转头看向杨玉,“你同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
“我听说这魏王邀请的都是些权贵,我……”
不等其说完,花无妄便打断,“有我在,没人会瞧不起你。”
杨玉闻此一言,更坚定了心中对花无妄不离不弃的爱。
三人谈笑间,楼下传来一声惊叫,“大爷饶命!”
花无妄与月涯对视一番,便收拾东西下楼去。
三人正在楼梯上时,一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昨天那个狂妄的小子呢?给我叫出来!”
只见昨日妄想侵犯杨玉的男子此时正提着剑架着掌柜的脖颈。
“你爷爷在此!”花无妄怒斥一声。
杨玉见来者不善便紧紧靠在花无妄身旁,后者握住其手安慰道:“别怕。”
“呦,胆子不小啊!还敢露面!”男子嘲笑道,当看见花无妄身旁的杨玉时,又张口阴阳怪气道:“哼,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有贞洁的女子,不也是一个淫妇吗?哈哈哈!”
花无妄感受着那越握越紧的嫩手,再也忍受不了,拔出剑砍向男子。
二人交手片刻,男子根本不是花无妄的对手,只几招便露出破绽来,花无妄刚想抓住机会刺杀,门口传来一声怒吼。
“大胆,敢在这魏都对我的人动手!”
不一会,一身着华丽黑袍,面容俊俏的男子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的进了门。
看见来人,刚才还慌张不已的男子顿时硬气起来,冲着花无妄大喊道:“小子,我主人魏公子在这儿,你还敢动手?”
花无妄与来人对视一番,轻笑道:“你就是魏无疾?能有这么个流氓手下,自己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魏无疾听闻此话,脸上泛起阴霾,沉声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出言辱我,嫌命活得长了吗?”
见情形不妙,月涯快步向前,走到花无妄身旁,打量着魏无疾,“我还以为这魏王长子是个有抱负的人,竟没想到心胸如此狭隘?”
男子见主子被一个陌生人如此侮辱,便张口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家主子,今日你们谁也出不了这个门!”
月涯一声冷笑,“哼,我要是想出这个门?魏王都拦不了我!”
魏无疾见月涯面不改色,不像一般人,便试探道:“不知这位公子身份?”
“月王月涯。”月涯将随身玉佩解下置于魏无疾眼前,后者看见那玉佩上印刻的月王二字,顿时恭声道:“在下魏无疾见过月王,不知月王在此,在下冒犯之处还望体谅!”
见魏无疾如此,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月王大人,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得罪了您同您朋友,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这条狗计较!”
杨玉听闻月涯一言,便慌乱的对着花无妄悄声说道:“公子,他竟是月王!”
花无妄微笑道:“你还不知我的身份吧?”
杨玉抬头娇声道:“公子风流倜傥,妾身因为救命之恩,方才愿誓死相随,并不知公子是何身份。”
花无妄闻言,心里越发喜欢上了杨玉,笑道:“你只要知道这月王是我挚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