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的武器缴了。绑起来。”兹达对身旁的人吩咐到。
被绑起来的两人分坐在堡垒两端。地精双手被缚着,口歪眼斜,坐在那儿嘴里哎呦哎呦个不停,几个人围在他身边帮他处理伤势。战士被五花大绑,坐在地上低着头。也不知是被打蒙了,还是在想什么。兹达快步走到战士跟前,一语不发。左手一把抓起战士胸前的护甲,一运劲把他半拎起来,右手蓄力一个右勾拳,打在他的左脸上。战士在强力的打击下失去平衡歪坐在地上,一口气还没喘匀,嘴角挂着涎水,又被抓着拎起来右脸又挨了一拳。他只觉得脑袋嗡嗡两声,眼前像是有电光闪了两下。接着浮现出无数闪着银光的小虫,好似水中的孑孓,一扭一扭不断地在黑暗中钻进钻出。
就在战士坐在那愣神的时候,兹达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脚把他踹到在地,半跪着骑跨在他身上,居高临下举起左拳狠狠地揍了下去,接着右拳,接着左拳,再接右拳。一拳、两拳、三拳……四周鸦雀无声,只有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以及战士发出的闷哼。所有人都静立在那,看着兹达狠命地捶着地上的一团烂肉。起先挨了揍,战士还哼哼两声,脑袋还凭着本能晃动想躲过铁块一样的拳头。后来也不只是放弃了还是昏死了过去,就那么直直地躺在那儿,像一具尸体任凭拳头砸在脸上。
眼看战士没了生气,兹达方才停手。两只手黏糊糊的,已经没有了知觉。没有人说话,四周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良久,他站起来走到地精面前,盯着他。从地精的表情可以知道自己当时有多恐怖,兹达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好让自己平复下来。
“你的脸还好?”
“哼!还行,就是差点扁了”
“他的脸已经毁了,”兹达指指躺在那的战士,“你现在还能说活,他估计以后吃饭都成问题。你们扯平了,明白吗。”
地精沉默不语。
兹达对他说,也好像是在对所有人说:“听着,这场仗我们打得很憋屈。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从联盟的包围圈里逃出去,回到卡利姆多。其他任何自作主张的行为都是在害我们大家。而我,将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兹达抽出腰间的利斧,掷在地上。斧刃镶在地里,上面的祥云纹饰在邪能的幽光下缓缓流动。他低下头,直视着地精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我的意思明白了吗?”
地精捂着脸,目光躲躲闪闪,没好气地从嘴里挤出一句:“是的,明白。”周围也稀稀拉拉响起几声附和。
兹达从地上捡起斧子,别在腰里。下达命令:“把他们松开吧。”说完才发现他的双手在不住的微微颤抖。
那个战士做错了什么?没做错什么。你毁了他的脸不觉得过分吗?确实过分。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没办法。我必须这么做。要是想让地精这种睚眦必报的生物放弃报仇,除了这么做别无他法。否则他可不会管什么大局,一旦抓住机会就会先下手为强。不在这里给他制服了,天晓得往后他会给你弄出多大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