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芬急忙走到床边,坐在刘娇身旁,询问缘由。
刘娇望着被子上的花纹,失魂落魄地怔了一阵,被司空芬拉着手臂摇了一摇,回过神来:“王守君已经没有信息了,夜里3点还有信息的。现在是7点,还该有4条信息的。”
司空芬细细瞧瞧刘娇的脸,困倦不堪而且惊慌无措,诧异起来:“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就等着王守君的信息吧?”
刘娇开始心酸起来,眼里也开始泪光闪闪。
司空芬连忙推一推刘娇的肩膀,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的,应该是西郊丛林那边荒无人烟,电信运营商没有在那边修建通信塔,王守君没有手机信号。”
说完,想了一想,司空芬又朝刘娇补充一句:“我在成都市住了二十年,就只听说西郊丛林有野狼、野猪,没听说有老虎、狮子这类的猛兽。”
张敏连忙从门外走进来,朝着司空芬冷笑:“野狼、野猪难道不危险?野狼攻击猎物是采用群起攻之的战术,野猪的牙可以轻松顶死一个成年男性。”
刘娇眼里含着泪,抬起头来,有些恐惧:“可是王守君问过的,没有野兽的。”
其实,司空芬也不确定西郊丛林有没有野兽,也只是听的传闻。
张敏开始不耐烦起来:“也许他就是手机没信号,没法给你回信息。我洗漱去了,不等你。”
说完,张敏走出卧室往卫生间而去。
司空芬接过刘娇的手机,查看王守君的信息。
第一条信息,是夜里11点的,“我已经到西郊丛林,一切安好,不需担心”第二条信息,是夜里12点的,“我没事,记得帮我请一周时间的假”第三条信息,是凌晨3点的,“记得帮我请假,十天半个月也行。就说我病了”。
就这么三条信息,信息里也没提到王守君手机的信号好不好。
不过,西郊丛林真是块没有开发的区域,也荒无人烟,电信运营商也许不会在那边设置通讯塔。
司空芬放下手机,对刘娇轻声说道:“我也不确定那边有没有通讯塔。我问问成让,他精通电脑、手机的事情。”
刘娇面色凝重,认真地点点头。
司空芬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在微信上问成让:“成让,要是一个地方荒无人烟的话,电信运营商会不会在那边设置通讯塔?”
过了一阵,成让回道:“无利可图的事情,运营商是不会做的。而且,在无人区设置通讯塔没有任何现实用途,并且会增加维护成本。举个极端的例子来说,珠穆朗玛峰上就不会有通讯塔的。彼此通讯,一般用对讲机外界通讯,直接用卫星电话。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空芬想了想,回成让:“王守君说是到西郊丛林给刘娇冒险寻宝,刘娇还带回来一张寻宝图。”
成让立即回来信息:“寻宝?还寻宝图?王守君捣的什么鬼?”
司空芬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就拿着手机走到客厅茶几放下,走进刘娇的卧室。
刘娇焦燥不已,生怕成让说荒芜人烟的地方也会有通讯塔。要是那样的话,就是王守君出事了。
司空芬笑着重新坐到刘娇身边,拉住刘娇的手,开心地讲:“王守君应该没事,应该是手机没有信号。”
张敏走进卧室问道:“刘娇,你去不去吃饭?我可不等你。”
刘娇红着眼睛,一脸憔悴,摇摇头。
司空芬连忙拉刘娇起床,让她去洗漱、吃饭,安慰道:“你坐在床上也没有用。你给他打过电话没?”
刘娇点点头,把手机递给司空芬看,播号页面上显示着给王守君打过几百个电话,都是未接通。
被司空芬拉了一阵,刘娇才慢慢起床,到卫生间洗漱。张敏直接下楼吃饭去了。
刘娇虽然洗漱过,但是依然红着眼睛,脸庞看起来有些肿。
司空芬锁好房门,和刘娇往小店走,路上碰到恩爱的情侣又惹得刘娇想哭。
到了小店,张敏已经吃完早餐,付款回去了。
两人叫了两碗米粉、一碟迷你肉包。
刘娇吃完一个肉包,不知道王守君有没有吃早餐,眼睛愈发红肿,喝下一口米粉汤呛着,一边咳一边开始流泪。
司空芬连忙从身上拿出纸巾递给刘娇,说道:“是我的错。刚才有些大意,不该点米粉给你吃的。”
一个人略带抽泣的时候,不适合吃麻辣的汤水,极其容易将汤水呛到气管里。
刘娇擦了一阵泪水,吃完两个迷你肉包,吃一些米粉,觉得味道有些怪,而且忧心忡忡,不再吃。
司空芬示意她再吃些,刘娇就再吃了一些,然后真的不想吃,摇摇头,放下筷子不再吃。
司空芬想想,其实不谈恋爱挺好的,这样哭哭啼啼,连累其他人跟着心烦意乱。
司空芬吃了些米粉,也不再吃,到小店厨房边付款,带着刘娇往回走,觉得还是有些饿,但是总不能让刘娇坐在旁边一直等自己。
回到租房,刘娇还是回到床上,坐着,呆呆地把玩着手机。张敏没在房里,也许去学校了。
司空芬洗漱完,整理面容,拿着课本,示意刘娇一起去上课,刘娇直摇头。
不好再说什么,司空芬只好打开房门准备上学。刘娇在卧室门口将司空芬喊住:“你帮我请几天假,顺便也帮王守君请几天。”
司空芬点点头,关上房门,朝学校走去。其实自己很为难的,不知道该向谁请假。据说应该向辅导员请假,但是根本不认识。记得上回在系主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过一堆请假条,也许可以去系主任那里试试。
上完上午的课,司空芬来到系主任办公室替刘娇、王守君请假。
一位男学生站在办公桌前挨着批评,在辅导员那里没请到假来求系主任,系主任也没有同意的意思。
刚开学四天时间,第五天就开始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