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让醒来的时候，洞内已经大亮。男孩们都还睡着。女孩们那边也没有声响。成让没带帐篷，只是席毯而睡，天一亮就觉得晃眼。

在羊毛毯上坐了一阵，只觉得无聊。到洞外拾些干草、干木回来，开始生火烧水。一边拆开一只烤鸭放在水里热着。热一阵，将烤鸭放在砧板上切成块，放进碟子里。一面又到黄中的背包拿只卤鸡放到水里热一回，也切成块，放到碟里。

男孩、女孩闻到香味也都慢慢从帐篷里钻出来，来到外面放桌布和座垫的地方，将碟子往桌布上摆。赵昊、黄中、杨鹏、林博还醉着酒，红着脸坐在座垫上。

成让洗完砧板、匕首，将它们竖在洞口。擦净双手，往锅里放上绿豆、珍珠米，盖上盖子，煮着。一面从背包里拿出一包榨菜，撕开包装，倒进碟子里。

然后，坐在赵昊身边，低声说道：“你们昨晚倒很狂妄。刚吃晚饭不久，又爬起来吃肉喝酒。”

赵昊满不在乎：“人丑归人丑，还是要能做怪才行。我赵日天要是捣不了鬼的话，这个世界就完了。”

黄中一旁笑道：“地球离了你不转。”

女孩们倒有些惊讶，根本不知道其他几位男孩夜里还吃过宵夜之类的。

赵昊一脸正经，认认真真地看着成让，问道：“你觉得我长得丑不丑？”

成让扬眉咧嘴，淡淡一笑：“这种事情，取决于从哪个方向来看。要是从你背后看的话，也看不出来丑不丑。”

赵昊认真地问道：“要是从正面看呢？”

“挺好的。比猴子更像人类。”成让也认真地回道。

男孩、女孩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赵昊有些不满：“你不要拿我跟猴子比啊！你拿我跟人比呗！”

“跟人比啊？比人类更像猴子。”成让回道。

赵昊嚷起来：“为什么你总要提猴子？不准提猴子。”

成让淡淡一笑，说道：“可以的，不提猴子。我郑重地告诉你，你真的不丑，只是帅得不明显。比如说，你这&39;&39;锅盖头&39;&39;就挺标新立异的。&39;&39;锅盖&39;&39;上面还立着几根&39;&39;天线&39;&39;。有时间的话，可以给黄中整一个。”说完，戳了戳赵昊头上的几根“天线”。

大家都哄笑起来，拿着筷子吃着烤鸭、卤鸡。之后，都吃上一些米粥。司空芬的背包里有几袋麻辣的竹笋、藕片，给每人都分了一些。然后洗漱完毕。

男孩、女孩的衣裤已经晾干，收到背包里，将帐篷也一并收起来。

开始前进。

成让将宝雕弓、箭袋递给黄中，示意黄中跟在身后，自己则拿着手电、弑龙剑走在最前面。

一行人走进深邃的隧道里。走了一程，里面果真越来越宽敞，可以三四个人并行。

刚走几步，隧道左面石壁上有一个窟窿，从里面流出水来。水顺着隧道流向右面石壁，右面石壁有一条天然形成的缝隙，有两三米高、十几公分宽。流水顺着石缝流向下面山下。

大家顺着石缝向外望去，可以看到石壁外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土层，上面长着郁郁葱葱的植物。一朵紫色的花正开在石缝里。赵昊顺手就把花扯进来，拿在手里。

可以踩着几块凸出的石头走过流水。大家都小心地走过去，不敢弄湿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