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芬想想，倒也是。要是脱下衣服洗澡的时候，窜出野兽来咬死自己，自己完全可能四脚朝天地倒在水里。成让给自己收尸的话，不仅什么都会看到，还会什么都摸到。

唯今之计，只有让成让唱着歌，而且，歌声不要停。自己再快速地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所以，司空芬嚷起来：“成让，你在草地里面唱歌，不要停。快点。”

草地里面五六米的地方传来成让的声音：“唱歌啊？我高中时倒也会唱一些歌，不过，都是咆哮一类的。”说完，开始唱起来：“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或者，另有高处比天高？”

司空芬正打算脱衣服，不过，成让的歌声已经停下。

草地里面五六米的地方传来成让的声音：“这歌是情歌对唱哇，我一个人唱不了。我换一个。”说完，再次唱起来：“迎清风，万里冲天凤，遨翔欢笑中。人间君子，共我心相知，带我追美梦。”

这次，不等司空芬脱衣服，成让主动停下歌声来，在草地里面五六米的地方嚷起来：“还得换歌才行，这是女人唱的。”

司空芬面如桃花，回头朝石崖上的草地里吼道：“儿歌，你会不会？来两首？”

不过，成让也用不着唱儿歌，真的在草地里五六米的地方唱着一首歌，是我恨我痴心。全程奔放，豪气冲天。

这样的话，司空芬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洗澡。

快速地脱下衣服，快速地用香皂涂抹全身，快速地清洗干净，伸出葱白一样的指头在肌肤上摸摸，还得再洗。再洗了一遍，还是觉得不满意，就再洗了一遍。

前前后后洗了三遍，终于心满意足地穿上干净的衣服。

搂着换下的衣服往石崖上的草地走去，将内衣、内裤都裹在脏衣服里面，免得成让瞧见。走到成让旁边坐下，示意成让去洗澡，一面说道：“你这样全程咆哮，震得我耳朵发麻。”

成让搂着自己的换洗衣服，朝山崖下的清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