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本意要与小范一间房就好了,小范却坚决不允,这可把映月高兴坏了,不断地冲着廖凡扮鬼脸。
正笑闹间,张震过来通知开饭了。廖凡过去时,人已经到齐了,只是梁守仁却不肯入内。苍松也不言语拿起筷子,众人安静的品尝美食。廖凡倒是很想打开酒坛尝尝昆仑的酒酿,只是眼见苍松、太玄都毫无兴趣,终是不敢造次。
用餐完毕,苍松示意众人去到厅堂。苍松和太玄一左一右坐下,商广才自去左边苍松下首坐定,余人相互看看,一时无人动作。
太玄笑了笑说道:“大家不必拘束,我太一教人丁不旺,师兄与我二人门下更是天各一方,不得常聚,但师兄与我乃有半师之分,你等也当亲如一家,守望相助。”
张震闻言微微一笑,自去商广才下首坐定,映月也随之过去。廖凡与小范也就在太玄下首坐了。只余梁守仁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太玄看了一眼苍松道:“今日并无要紧事,梁小友也坐吧!”
梁守仁松了一口气低头施礼道:“信者在,并无在下座位。”遂走到廖凡身后站定。
廖凡无奈笑笑,未几道童将餐厅收拾停当,手捧几只纸鹤过来说道:“启禀两位道长,屋内已收拾好,这几日如有安排,弟子自会过来通知。这几只仙鹤请妥善保管,如有需要输入灵气即可激发,弟子自会收到。”
商广才看了一眼苍松上前接过收好。
道童又躬身一礼后退出厅堂出门而去。
苍松见那道童走远,看着太玄问道:“师弟今日在大殿所言,恐怕也有些不尽不实吧?”
“师兄明鉴!凌虚,你将事情的始末从头说来。”太玄一笑说道。
苍松疑惑的看了一眼廖凡也没说话。
廖凡遂将与王敬则的相识到最后制服阴骘男的过程细细说了一遍。
苍松沉默半晌道:“凌虚,你在这件事上犯了大错你知道吗?”
廖凡一愣诚恳的道:“凌虚不知,还请师伯明示!”
苍松点点头道:“你出手制服符篆门弟子行凶本意没错,但你尚不知那符篆门与那凡人有无隐情,便使用未知威能的道法神通,此乃错一!你出手之后截流功法却留下极大隐患,史上多少门派因此类隐患而导致牵连受累?数不胜数,此乃错二!”
苍松看着廖凡突然声音转厉问道:“如今你可知晓?”
廖凡略一思索起身施礼道:“弟子知错!”
苍松看着廖凡半晌和声说道:“念你初犯,便不对你施以责罚,此后行事需得小心谨慎,不留首尾!该下重手时需得行事果决,绝不犹豫!幸而你有及时禀报你师尊,否则此事极难善了!”
“是!师伯!弟子受教。”廖凡低声应道。
“你且坐下,符篆门所持秘籍乃我太一教第十一代祖师流落出去,此事不假,本教符篆功法自此几乎断绝,也幸而你得机缘寻回,却是有大功与本教。你想得什么赏赐?”苍松话风突然一转微笑问道。
廖凡惊愕的抬头看向苍松,又转头看看太玄。太玄微笑说道:“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相抵,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廖凡闻言低头半晌抬头说道:“师伯,我想问问能不能收梁守仁入门?”
梁守仁闻言浑身一震,瞬间瞪大了双眼,忽又低下头去不敢去看苍松。
苍松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梁守仁,屋内一时落针可闻,良久之后苍松开声说道:“此事不可!”
梁守仁眼神不觉黯淡下去,廖凡也自无奈苦笑。却听苍松接着说道:“梁小友品性自然无碍,我与你师尊都看在眼里,但有二事不得周全,一来梁小友本门师父下落不明,梁小友再投我教恐于理不合;二来梁小友本身资质尚佳,却与本教无缘,修习本教功法也自事倍功半。”
廖凡心中恍然却也无法。
苍松看着廖凡沉默半晌:“罢了!既然你如此看重与他,我这里有一部极为适合梁小友之功法,乃自秦岭探险而得,功法名曰“八荒六合神功”,此功法炼至大成,似有突破元境之功,直达圣境!”
苍松突然停声不语,梁守仁早已听得面色涨红、浑身发颤不能自已。曾几何时,手中的功法本已见不得天日,且只有真气境五层,何敢奢望如此神功竟能为己所得。
“梁小友,此功法非同小可,老道当年探险几乎九死一生始得此卷!你可愿以心魔起誓,终生不得背叛凌虚而维护本教周全?”
梁守仁两步跨到中庭,恭敬的磕了三个头,举起右手道:“我梁守仁今日于太一教祖师面前立誓,梁守仁为太一教凌虚道长之追随者,终生不得背叛!若太一教有所驱使,无有不尊!如违此誓我梁守仁将遭受天打雷劈,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完毕再次磕下头去。
“好!我许你如能破入元境,可受太一教客卿长老之位;如能于本教立下大功,死后可入祖师牌位!你可好自为之!”
梁守仁双目泛红,恭敬的拜服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