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渠是有名木匠,一年辛苦挣一百多两。
家里有田的,一年大概三五十两,还得算几口人多少开销。
若是租田,温饱大抵没问题,但说多少银子不如说多少大钱,一次能有五两银子就算发财。
老虔婆岂不是发大财?
发的是什么财?
给乙古哲做媒发乙渠家的财,黄家老太太或李家都傻么不知多少银子?
定是给的越多毛病越多,所图越多。
乙元芕突然插一句:“谢婵娟给你什么好处?”
薛婆子看着板子心里发怵:“给了十、十六两,又给了些布、酒、药。”
啪!乙元芕拍桌。
几个女子摩拳擦掌的拎着菜刀的,刀上有血外面鸡惨叫。
狗乱叫,不知要杀多少,今天杀明天才新鲜。
人围多了屋里也有点暗,好好的天也变天,冷风、吹不进来。
薛婆子想着可能栽了,乙县尉是清溪村人,她以后只怕都没法做媒,幸好以前攒的多。
薛婆子计较一番,摆出很老实的样儿,好汉不吃眼前亏。
乙元芕让乙明漪看,这才是戏多。
能变出几百样戏来,但自己被入戏就不爽了。
大家都看戏,越看老虔婆越能耐,一般人是比不了。
有那嘴笨的讨不到媳妇,就指望媒婆。
薛婆子还想姑娘动个善心,所以愈发可怜。说起来做媒这么多年,也算经过大风大浪。
比如刀架脖子上逼她去谁家说亲,就得把那姑娘哄来。
薛婆子没办法,不就为了过日:“我做那些好媒,乙渠和谢婵娟原也登对,成亲了没准和和美美。”
薛婆子说的实话,就不怕:“大家都是乡亲,我做媒也盼着百年好合,儿孙满堂。那过不好不能全赖我,天还有个打雷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