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楚羲一声咳嗽打破宁静，他看向孙公子，“那还是要听取孙公子的意见，从长计议吧。”

查铪剌也回过神来，往嘴里倒了一杯酒，喊道：“只要你们敢送人来，我们就敢收！”

其他使者似是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拉着查铪剌坐下。

“滚，”查铪剌跌坐在地后挥开手，“我看谁敢动我。”

西域的使者团和首领不像中原这般君臣关系悬殊，他们更像是一群好兄弟，相互之间没有太多的拘谨和约束。

那名武士挪到查铪剌身旁耳语：“首领三思啊，若是被他们轻易蒙混过关，我们就没有理由挑战了。”

查铪剌用正常音量说：“仗轻易打起来我们能赢吗？我是想留个人质在我国。”

顾沉和楚羲又不耳聋，委婉地赶客，“各位天色也不早了，此事我们再商议一下。我们的人会安顿好大家的。”

一场宴席就这样不欢而散，使者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不满。

等西域的人半推半就退出宫殿，楚羲开始询问孙右相，“右相刚才可是开玩笑？”

孙右他深知自己的小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如果能够为国家出一份力，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顾沉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查铪剌的态度虽然强硬，但他的话中透露出不愿发动战争。”

他看向孙右相，“他们想要的是谈判的筹码。他们故意挑衅，实际上是为了有借口留下人质。”

楚羲点了点头，“这件事还是不能简单定下，你再和孙小公子商量吧。”

孙右相心中也十分担忧，他知道战争的残酷性，也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并不是一个能够承担重任的人。

但他又不愿放弃这个机会，他决定回去和那逆子商量一下，看看他是否愿意前往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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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府邸，灯火通明，照亮了幽静无声的石子小道。孙右相踏进院中，走到孙勤房前，轻叩两下，“二儿在吗？”

风吹得房内烛光摇曳，孙右相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正准备推门而入。一声“大人”打住了他的动作。

“大人，小公子睡了……”一位宫女快步走到他面前，阻止他推开门。

“哼，”孙右相心知肚明，那小儿子是去翠荟楼享受了，“他回来了，叫他来见我。”

孙右相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心中对即将到来的对话既感无奈又充满期待。

孙勤那逆子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事情便难以改变。

不久，孙勤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他的衣着不整，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父亲，这么晚了，有何事？”孙勤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孙右相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情绪，语气尽量放温和，“勤儿，你愿意前往西域吗？”

孙勤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父亲，您这是何出此言？西域那蛮荒之地，我为何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