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发现了眼前的一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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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老远,围墙大门的地方灯火通明,桥志高大喊道:“快来帮忙啊!”瞬间惊醒了门头上面几个格外萎靡的人。<p>
一行人强打着精神,浩浩荡荡的来到药夫的家里,进去之后才发现,药夫已经死了。村里不止有药夫一个医生,只不过药夫名气最大。<p>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一行人开始辗转总算是把郝离的命保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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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星空璀璨浩瀚,明月悠然的挂在空中,然而能照下来的却只有一角,其他的全部被挡住了,但即使只是这一角,配上这纯洁湛蓝的冰块,也恍若最美丽的宝石一样耀耀生辉。<p>
冰中的空隙处,樵伯和时若以及包裹的地方没有受到任何的冻结,看来即使昏厥了,白于墨依然有些意识本能的避开了这一块。<p>
时若开始转醒,接着是樵伯,他们因为被恶意操控,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是在梦里高涨着情绪,精神格外的萎靡,因此醒的非常晚。<p>
“这里是哪?”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时若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周围,她记得当时她偷袭白于墨,直到被打飞出去。<p>
想起了事情的起末,她的表情开始凝固,为什么她当时要偷袭白于墨?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而是白于墨会怎么看待她?一想到被厌恶的结局,暗淡的眼神更加的无神起来。<p>
但这并不是最悲惨的事情,樵伯转醒之后,更夸张,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像是沾染着什么罪渍。看到旁边的时若后,更是惶恐的退后,低着脑袋直到撞到冰面上。那种无力感,厌恨,悲伤,背叛,种种的一切交织起来,袭上心头,“我,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抱着自己的脑袋,恸哭起来。<p>
樵伯傻了一般的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p>
“发生了什么?”<p>
“为什么他会这么的害怕我?”<p>
时若想出声问问,但是前面的冰块开始裂开。她这才发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飞快的退离一边,到周围的边上,后背触到冰面。<p>
奇怪,这冰并不凉,甚至还有些温热,脑海里闪过这些后,时若的视线再次被前面的动静吸引。冰块一层层的破裂,碎散在地面上。<p>
月光透过冰面四散,才勉强看清楚,一个迈开步,手掌向前面抓去的身影,这身影定格不动。<p>
时若瞪大眼睛,惊呼道:“布长老?”<p>
樵伯依旧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仿若痴呆一样,对着周围的动静视若无睹。直到,时若靠了过来。<p>
“你别过来!”似是看到惊惧的怪物一样,樵伯用手遮住了眼睛。<p>
“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时若收回伸出的手,有些发抖,为什么?为什么恍惚间醒来之后世界会变成这样,是噩梦吗?但这真实的触感告诉了她答案。那到底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伯呢?白于墨呢?<p>
就在她抱着头,有些错乱的时候,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看向角落里蹲得的樵伯,听着他的呢喃,似是想到什么。“对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p>
时若强行的冲了过去,揪起他的衣领,问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对不起。”<p>
樵伯暗淡的眼神不敢看她,只是不停的说道:“对不起!”时若愣住了,她的手渐渐松开,这样的场景已经是第二次了,前一次就在几天前。<p>
她的眼角开始湿润,“告诉我,大伯他”后面的始终没有再说出来,她再一次的捏起拳头,猛然提起樵伯的衣领,拉起来,“你说啊!你说啊!”看着时若疯癫的样子,樵伯总算是稍微清醒了点。<p>
“他,他死了,被我杀的。”<p>
时若愣住了,他缓缓的退后,像是丢了魂一样,母亲,父亲,大伯,一个个的噩耗接踵而至,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如何能够承受?但是现实逼得她不得不承受。<p>
她捂着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去,但豆大的泪滴却是一颗一颗的滑落着。滴在手背,落在心里。<p>
樵伯神色异常的复杂,他总算是挣脱了虚妄现实残酷真相的巨大落差,接受了真相。他颤抖着手臂,举起又放下。这对于他来说完全不下于噩耗,原本就愧疚与时若,但现在现在<p>
手里的拳头悄悄握紧,他不是一个会选择逃避的人,想起了义虎和药夫曾经说过的话,“照顾好时若”好沉重啊!不过再沉重现在也只有自己来来背负了。<p>
樵伯为她拭去泪水,布满的愧疚像着刀痕刮在心口,但还是不敢正眼看着时若。<p>
“没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你不用感到愧疚!”呜咽的声音使她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如何又能不怪呢?<p>
樵伯看着时若大拇指不断的抚平着衣角就知道,她言不由衷!但这样反而使他感到好受了些,要是真的不怪他的话,自己可能会疯!<p>
等到现在情绪平复了些,他们这才发现,要如何出去呢!或许会要等到死吧!<p>
正当想着,樵伯努力的敲击着冰面,却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突然间,外面的冰层开始裂开一角,裂纹蔓延,出现了一个缺口。<p>
两人顺着缺口爬出去,外面是微风以及月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