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众人处,过手梅和李九爷已是无心再管赌局之事,南城关三爷故作从容地宣布刮锅获胜。现场一片沸腾,几大赌局老板身边立即围满了人,过手梅显然已是不耐烦,立即安排捕快把人赶出落凤客栈只留下碰不得和刮锅。众人看这情况以为还是为了北城杭江被杀一事,所有人没放在心上都被赢了钱的人大呼小叫所吸引。<p>
房间很快就剩过手梅,南北城二老和碰不得、刮锅五人。碰不得和刮锅都表现的很轻松,二人都认为只是为了吴觉净杀杭江和不用碰一事。<p>
过手梅毕竟担任风临城捕快多年,这时已冷静下来。碰不得是没什么好问的,但绝不能放他走。刮锅知道多少才是问题的关键。过手梅从口袋里拿出两块牌子给刮锅看。<p>
“刮锅,这两块牌子你认识吗?知道有什么作用吗?吴觉净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吗?”<p>
刮锅很奇怪过手梅怎么会问这问题:“过捕头,我怎么会认识这两块牌子,自然不知道牌子的作用。吴觉净我和碰不得在城门一起见的人,临时起意拿他打的赌。他以前是什么人我也没问过。就是个有武功的普通人。”<p>
过手梅哼哼冷笑,一把抓过刮锅两眼都是怒火:“你可把我害死。哪个不去骗,哪个不去偷。编编选了这个人。我来告诉你,这块铜牌是翻江龙史上天的令牌,见牌如见人,只要是靠水吃饭的无不听令。这块金的,什么人的我不敢说,所有柔字钱庄任你拿钱。你说吴觉净会是什么人?我还要被你骗去认你刮锅为前辈。”过手梅说到这,一脚把刮锅踢出几丈开外。<p>
刮锅躺在地上面如土色突突从嘴里吐出几口血,过手梅的话已让他忘记身上的疼痛,半响刮锅恐惧的盯着过手梅似乎还没明白过来。<p>
关三爷生怕刮锅被过手梅失手打死,连忙过来劝架。关三爷亲手从地上拉起刮锅,扶住刮锅坐回椅子这才开口:“刮锅,事已至此,怕!解决不了问题,在座只有你最熟悉吴觉净,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否则就不是我们五人的命可以完事。你想想还能有什么方法可以掩盖过去?”关三爷深知刮锅骗这行一定会为自己留有余地,否则刮锅不会成为风临城骗门第一。<p>
刮锅虽被这牌子吓坏,但心思早就在动,望着这两块牌子,刮锅明白只有自己可以把事情圆笼,别的不想,首先离开才是最安全的方式。所有人都等着自己出主意,想到这里刮锅咧着还流血的嘴笑了。<p>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吴觉净那小子还傻傻地在房间等着我回去呢,只要你们肯把银子和牌子给我拿回去,那还有什么事,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们想啊,吴觉净已经杀了碰不得师兄,要是恨他的话,在饭店碰不得早就没命了。只要吴觉净拿回所有自己的东西,一切又都当没发生过。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就没见过什么牌子是吗?过捕头,两位大哥。我说的对不对?”<p>
过手梅和南北城两老听了刮锅的说法连连点头。李九爷最为急性子,忙把银子和牌子递给刮锅:“快去,快去。夜长梦多趁吴觉净还未曾发觉了解这趟事。回来记你一大功劳。”<p>
刮锅拿着银子和牌子口里念叨:“过捕快,我借你马车一用。”扬长而去。<p>
李九爷这才放下心来对过手梅和关三爷说道:“刮锅只要还了应该就没事了,幸亏我们认识这两块牌子,否则不知会惹多大祸害。”<p>
过手梅没理李九爷说的话,而是对外大喊:“来人啊!”进来几个捕快。过手梅指着碰不得对捕快说:“把他给我看紧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和他接触。如果让他跑了,你们全部杀头!”几个捕快上前就把吓得哇哇叫的碰不得绑了起来拉了出去。<p>
关三爷和李九爷不解地望着过手梅,过手梅长叹一声:“唉!哪有如此轻松可以了结。就算刮锅今晚骗过了吴觉净,只要他还在风临城迟早会知道事情真相。这世上就没不透风的墙,何况全城都知道这个赌局,谁愿意自己变成赌具。吴觉净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会明白所有的真相。他只要找到刮锅就会寻到我,然后你们都跑不掉。铜牌,史上天会对付你们二位。金牌,城主会要了我的命。两位牌子的主人会让我们拿它开赌吗?这不等于直接打他们的脸?”<p>
关三爷和李九爷听完瘫在椅子上,房间一片寂静,仿佛末日的到来。<p>
过手梅脑子转得飞快,最后觉得主意完善这才重新开口:“也不是没办法,只是我们都要受点委屈。”<p>
李九爷和关三爷不约而同的问过手梅:“什么办法?”<p>
过手梅凑了过去压低声音:“碰不得和刮锅俩人要死一个,二老要委屈关几天,还要破费点银子。”<p>
还是急性子李九爷先问:“这又是什么个道理?”<p>
“道理很简单。我是为了破案假装和刮锅亲近,最后一举拿下风临城有史以来最大的赌局,缴获银子若干。而刮锅和碰不得相互不服动手死了一个。这样吴觉净东西都拿回,又杀了二人,对谁都可以交代。”<p>
关三爷还是听不明白:“过捕头,为什么要他们两个死一个?你想要碰不得命吗?”<p>
过手梅接着解释:“你们没当过公差,不明白内中奥妙。两人对质总会说漏嘴,容易让人查出纰漏。而死掉一个,另一个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叫死无对证。碰不得只是个小偷,脑子没刮锅好使。刮锅是个骗子头,论狡猾在座没人能胜他,别让他绕着绕到我们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