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跟在维克托的身后，它娴熟的走位躲开拥挤的人流。

眼珠四处乱转。

黑巷中的各色人物让它目不暇接。

铜质管道穿梭在一些人的身上，紫色的炼金物质在管道中循环作响，有的人的身上则带着金属制作的义肢。

街道上，一只灰色的大老鼠被架在烧烤架上炙烤，奇异的香气和祖安的灰霾混合在一起，几个十几岁的孩子脸上带着护目镜，手中拿着铜质的长管。

他们付出5个铜币购得一份老鼠肉，然后再一条一条的撕开，分开吃。

老鼠肉吃的极慢，最后将手指上的油脂和调料舔干净，这是他们最后的食肉仪式。

里奥闻到熟肉的香气也雀跃起来。

维克托知晓它的想法。

拿出刚才在黑巷中兑换的铜币。

“我也要5个铜币的老鼠肉。再来一份黑啤酒。”维克托对着烤肉店的老板说道。

原本在祖安的时候，维克托是从不饮酒的，可是在路明非的时候受到芬格尔的影响，喝一杯啤酒算是他的消遣之一。

“好的先生。”

烤肉不多会儿就做好了。

维克托将烤肉撕下一块，塞进自己的嘴里，鼠肉上脂肪较少，因此格外的有嚼劲。

在祖安的老鼠长得极大，它们进化出极强的消化能力，同时又经过祖安污水的变异，它们和拾荒者是地沟共同的主人。

维克托吃了几口后，剩下的被他扔在空中。

里奥张开嘴等着美食的掉落。

刚才几个孩子中，突然有一个跳了出来。

将悬在空中的肉抢了过去。

随后一口将鼠肉塞到了黑的像碳的裤兜里。

“祖安人可以吃肉，畜生不行！”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对着维克托嚣张的笑着，他的牙有的已经黑烂，为了咀嚼，半幅灰色的牙套戴在他的半张嘴上。

维克托没有追赶，这几个铜币不算什么。

里奥嘴边开始灼热，开始要喷出火焰来。

“算了，里奥。”维克托对着里奥摇了摇头。

听到维克托这么说，里奥还是闷闷不乐，不断的摇着它的脑袋。

维克托再次掏出5个铜币，这次里奥如愿以偿，终于吃到了梦寐以求的老鼠肉。

穿过繁闹的黑巷。

人影逐渐稀少起来。

维克托终于到了他最终的目的地，地沟。

地沟，恰如其名。

从皮尔特沃夫和祖安上层流淌下来的垃圾，在黑臭的沟里流淌，不时有残破的肌体，废旧的义肢冲刷到岸边。

各色的炼金物质在黑臭的沟道中散发着不同的荧光。

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捞到死去动物的尸体。

剔除腐烂的部分，再进行烹饪同样是一道美食。

在黑巷中，他已经将他的金币兑换成银币和铜币，目的就是为了换取拾荒者的材料。

现在他有了不花钱的燃料，里奥的火焰还有他自己本身的电能。

将低价值的材料变成高附加值的物品，再进行销售，可以让他现在生活变得不那么拮据。

维克托走到一个身披灰布的拾荒者旁边，“你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一个废弃的机械义肢。30银币。”拾荒者说道。

“十五个？”机械义肢不算是什么难见到的东西。

拾荒者和维克托知道义肢的价值，不过在祖安，卖价和真正的买家差不少，基本上要打个对折。

拾荒者看了一眼维克托，在维克托身边，里奥安静的趴着。

在祖安，养活自己都很困难了，更不说还要额外再养一个宠物了。

他摸不透维克托的底细。

拾荒者收起自己的坏主意，说道。

“成交。”

两人都站起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远处，维克托和灰布拾荒者的交易，被两个孩子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