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贾琅蹙眉看着这几个选项,又觉得自个也该习惯这“系统”了。
二太太王夫人曾执掌荣国府多年,知晓府内许多阴私。
如今大房已是将她得罪狠了,断不能将这样的人白白送到王氏那头。
再者让王夫人舒舒服服待在庄子也是行不通的。
谁知道王氏是否还有底牌未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贾琅选了一,他唤来跟着大丫鬟学规矩的小红。
“我记得二姐姐说过,你老子娘帮忙管着荣国府内外事务。
想必交际甚广,外院、内院都能说得上话?”
待小红应声,贾琅又吩咐道。
“我这儿有个事交由你去办,也不需做别的。
只往粗使婆子处传个消息去,好叫他们知晓。
二太太得了急病,要送去郊外庄子上静养,来回要两日路程。”
小红默默将话记下,也不多问便同一等丫鬟侍墨告了假。
同住一屋的晴雯忙抓着她问道。
“这个节骨眼你出去做什么?
莫不是爷让你出去的?好姐姐,可不许瞒我!”
小红便笑道,“我的晴雯姐姐,你才是那个最聪慧伶俐的。
爷就是真要办什么事儿,还能舍了你这么个能干的不要,反而找我么?”
这一番话将晴雯哄得眉开眼笑,于是也不再多问。
小红这才收拾了东西,去外院寻自个的爹林之孝去了。
到了第三日,二太太王氏送去庄子的马车已走了一天一夜。
晨起便有人急急叩门来传话,说二太太没了。
众人闻言大惊,忙叫人来荣禧堂细细回话。
来人是个老妇模样的粗使婆子,似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主子,身子不住发抖。
她颤声道,“因着昨日雪是新化的,路上极难走。
昨儿几个小厮、婆子贪嘴多吃了几盅酒。
怕耽误行程,便赶了几步夜路,没承想车就翻了。
二太太摔断了肋骨,晨起赶到镇上请大夫看了。
到底是伤的太重,救了许久没能保住,就这么去了......”
黛玉呆住,复又问道,“你说什么?二太太,没了?”
“是。”
黛玉瞧了贾琅一眼,又沉默下去。
贾母未曾再说话,只挥了挥手。
众人见状互相看看,俱都悄悄地退了下去。
待贾琅出了荣禧堂,那来报信的粗使婆子冲出来朝他狠狠磕了个头。
她也不说话,只将自个磕的鲜血淋漓,这才默不作声行礼离开。
黛玉同邢夫人等人远远瞧着,一时也不敢上前。
黛玉身后的丫鬟柳儿上前一步,对她轻声道。
“这事外院的粗使婆子,都唤她做李成家的。
这婆子也是可怜,本有个丫头在烧火房当值。
谁知有日那丫头没看住火,竟就这么活活去了。
这次送二太太的人选本早就定下。
是李成家的自个使了银子,想去外面帮内院的丫鬟买些针线,赚点贴己。
谁料又遇上这么个事儿,也是可怜。”
迎春在旁听得真切,不由叹道,“还真是时运不济了。
她那在烧火房当值的丫鬟叫甚么名儿?
可有人给买棺安葬?”
柳儿回道,“咱们大太太知晓此事,便给了李成家的一笔银子。
咱们世子爷也是心善,事后又补了些银子,也不许旁人欺负了她去。
至于那在烧火房当值的丫鬟,奴婢也记不清了。
许是叫青儿、绿儿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