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鸢翻了个大白眼,请问郑公子你剖尸的胆儿呢,用眼神询问他,郑连笙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回了个瑟瑟发抖的眼神,示意得罪五皇子才更可怕。
“坐下吧,正好本皇子也想听听你的故事。”楚烜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郑连笙闻言欲哭无泪,他就是想吹嘘下自己,五皇子何必跟他计较那么多呢。
正巧残香楼的小二端着刚出锅的饭菜进来,郑连笙连忙上前帮忙,企图让楚烜忽略他。
楚烜懒得跟他计较,也未多说什么,倒是饶有兴致地盯着苏灵鸢看。
苏灵鸢本就有些心虚,被他盯着看,心里有些发毛,但转念一想,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干嘛心虚,故作中气十足道:“正好我也饿了一起吃。”
楚烜淡淡的“嗯”了声,拿起竹筷不紧不慢地给苏灵鸢夹菜,不肖一会儿她的碗里便堆成了小山,语气关切道:“鸢儿这段时间都瘦了,多吃些。”
苏灵鸢方才与郑连笙吃饭时的确饿了,一口气吃了三碗米饭才饱,纵使这会儿楚烜给她夹的都是她爱吃的,可三碗米饭下肚如今哪吃得下,苏灵鸢望着眼前可口的饭菜一时有些发愁。
“饭菜不合口味?”楚烜见她迟迟不动筷,有些疑惑。
言冬见苏灵鸢如此模样,顿时乐了,谁让她家小姐刚刚的话是脱口而出的,如今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不是,不是。”苏灵鸢连忙摇头,“郑公子,坐下一起用饭吧,刚才你不是还喊着饿了吗。”见郑连笙默默地躲在角落里,苏灵鸢连忙将他带上,毕竟死贫道不死道友,要死就两个人一起死。
郑连笙好不容易减弱了存在感,却还是没能逃过一劫,望着楚烜不容拒绝的眼神,他默默地走向饭桌,忍不住嘀咕,多大仇多大恨,苏灵鸢要如此对待他,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他。
楚烜倒是好心情,优雅的用着饭菜,每一细微动作无不透漏着贵公子做派,俨然一副美色诱人图。
苏灵鸢实在吃不下去,只好盯着楚烜用膳,她发现这样看楚烜也很好看,“鸢儿盯着我便会饱了?”若是别的女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楚烜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可眼前之人是苏灵鸢就不一样了。
“你好看,秀色可餐。”苏灵鸢厚脸皮着道,若是夸一下就不用吃饭的话,她愿意一直夸楚烜。
“嗯,那鸢儿一直看着吧。”楚烜道。
苏灵鸢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竹筷,用手支着头直愣愣地盯着楚烜。
郑连笙见这一招有用,立刻有样学样,现学现卖,一脸谄媚道:“五皇子是草民见过最俊秀的人,整个帝都的女子都为之倾倒。”
此话一出,苏灵鸢噗嗤一笑,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这话都说的出来,隐在暗处的暗卫们不由得为郑连笙捏了把汗,这郑二公子胆子可真大,什么话都敢说,这往后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了。
“吃饭。”楚烜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继续吃自己的饭。
从残香楼出来郑连笙撑的要死,他在楚烜的威严下硬生生又吃了两碗饭,如今只想回家躺着。
郑连笙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楚烜的人追来,他不就是跟苏灵鸢吃了顿饭,至于吗,要如此对,果然五皇子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一路东躲西藏的走到郑府后门,郑连笙终于松了口气,望着那扇门他安心多了。从后门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下人,郑连笙舒心的关上门后直接去解腰带,等他走进内屋后直接吓了一跳,他爹悠闲地坐在桌前喝茶。
郑连笙连忙喝了杯茶平复心情,抚慰着心脏嘀咕道:“还好,还好。”
郑樊瞧着郑连笙一副见鬼的模样,问道:“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郑连笙见眼前之人是他爹自不用怕,笑眯眯道:“爹,您儿子能做什么亏心事,我不过是出去吃了顿饭罢了。”
郑樊早就收到府内小厮的消息,这才在房间内等他回来,但此时故作不知的问道:“跟建宁郡主一起的?”
“嗯”郑连笙点了点头,趁机坐在他爹旁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你没得罪人家姑娘吧?”郑樊就怕他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下次郑连笙出门定让他带着随从,方便向他汇报情况。
郑连笙打了个哈欠,一脸委屈,“我哪敢啊。”他要得罪了苏灵鸢,五皇子不还得想着法的整他。
“爹,您还有事没了,若没事的话您就先回去吧,您儿子我想睡会儿。”郑连笙有气无力道。
郑樊见他儿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估计什么也问不着了,心中不免更加坚定自己方才的想法,叹了口气往屋外走去,他一大把年纪容易吗,天天操心儿子的婚事。
见自个儿的爹终于出去了,郑连笙二话不说立刻躺床上,闭着眼睛脱外衫,舍不得离开床一步。
突然一阵冷风袭来,郑连笙察觉到有人出现在他旁边,但还未睁开眼睛便已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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