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特握拳又很快松开,他面色如常,应了一声后就走了。他没有问,艾普罗斯是怎么知道的互助会下一步的行动的,也没问那个机会是什么。
艾普罗斯笑着目送他离开,等到人走后,他一个个点,“老板去贝加特了,估计几天后回来,杜兰特在互助会,而我则在这里…”
“哦,对了,到时候得给他们带些礼物,做为回礼。”
安排好一切后,艾普罗斯哼着歌,进入了梦乡,而此时,距离凡柯纳几千米远的某座叫做乌拉尔的城市,此时正陷入了一场风波。
这座城市只是一座普通不过的城市,人们安居乐业,唯一不同的是,它也和凡柯纳一样,是血清的试点城市。
一则来自乌拉尔的新闻,很快传播到了全国,也让原本的血清事件重回大众视野。
【血清后遗症,谎言or骗局?】
据当地新闻报道,当地注射了血清的人们大多都出现了不同的后遗症,每人症状不同,轻则躺在床上连续发热一周,重则身上长出奇怪的鳞片。
因为这则新闻,几个月前在凡柯纳发生的闹剧也被重新提起,一时间,所有目光都投向了文森特公司。
“好戏要开始上演了。”,艾普罗斯喃喃自语道,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疑惑,“怎么乌拉尔的报社对变成怪物只字未提,难道他们那也有执法局?还是……”
眼下正是最好的机会,很快,艾普罗斯看到了杜兰特的行动。
那些血清受害者们聚集在一起,多次到文森特的工厂门口要求谈判和赔偿,他们整齐的戴上了蓝丝带,上面画着代表血清的针管。
“这样子,有点当年反血清组织的影子了啊。”,看着报纸上的照片,艾普罗斯感慨道。
此时杜兰特已经是互助会的会长,但在行动中,为了不被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他包裹的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出他就是之前的那位记者。
“挺聪明。”,艾普罗斯评论道,他现在很确定,弗拉德在有目的的监视自己,其中最大的证据就是,那位之前一直呆在赌场的霍夫曼先生居然回来了,而且,房子周围也多了不少人。
但是没用,艾普罗斯在这次确实什么都没干,至于杜兰特,估计在他们眼里杜兰特还以为之前的事情放弃了呢。
窗外传来不小的动静,互助会的人围住了那里,艾普罗斯坐在窗外,仔细的观察着那里的动静。
吱呀——
门被突然推开,霍夫曼先生端着一杯咖啡站在了门口,他看着艾普罗斯,看不清神情。
“……”
在一阵窒息般的沉默中,霍夫曼先生最先开了口,他打开开关淡定的问,“为什么不开灯?”
“因为我不想。”,艾普罗斯回答说,他示意霍夫曼看向窗外,“而且你不觉得这样不错吗,有种看电影的感觉。”
“是吗?”,霍夫曼走到窗前,跟着艾普罗斯一起看了起来,“好像是很不错,反抗。”
他深色的眼眸里倒影着窗外的情景,时不时还为艾普罗斯解说外面的情况,“啊,文森特公司的人强硬拒绝了他们,警察来了。嗯,外面蛮混乱的…”
在和文森特公司的谈话下,双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不知道哪个人开始动起了手,直到警察来了…
艾普罗斯清楚的看见,随着警察的出现,局面变的糟糕了起来,互助会多人被逮捕,他眼睁睁的看着,许多人被警察给扣住,一些不服气的人还遭受到了殴打…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霍夫曼突然转过头看他,但要让他失望了,艾普罗斯非常平静,就像在看一场电影一样。
“我应该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平静的反问,“哦,对了,我是有一句想说的。”
“公道自在人心。”
武力可以堵住一个人的嘴,但改变不了人们的想法,在舆论压力下,互助会团结众多血清受害者向文森特公司提起了集体诉讼。
在凡柯纳的大多数媒体都缄默不言,而其他外地媒体也陷入了观望中,在这样的氛围下,互助会的会长和会员们站在大街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表演说。
大部分的血清受害者都不敢出门,生怕被别人投以异样的眼光,甚至有的受害者家人还引以为耻,丝毫不愿提起,他们成为了这个社会中的隐形人,成为无言的羔羊。
为了让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互助会还专门做了一个花车,这个原本用来庆典游行的工具,现在变成了他们的演讲台。
“我们不是异种,我们不是怪物,我们是活生生的人!”
“变成这样不是我们的错,想想看真正的罪魁祸首,我们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了。”
“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好欺负,无视污蔑我们,让我们因为自卑和恐惧不敢发声,可这真的是我们的错吗?”
那个花车仅仅存在了半小时就被迫停止了下来,可那一声声的呼喊,却留在了每个看见花车人的心中。
见此情景,那些媒体也一转风向,开始报道起了这件事。只不过,似乎是害怕上次的‘打脸’又发生一次,他们的言语和缓了许多。
先是报纸上出现了一些零星替互助会辩白的文章,报道血清受害者的处境的媒体也多了起来,一个个血清受害者走出家门,那些异样的眼光渐渐少了很多。
对于这些舆论文森特公司也做出了一些措施,可与之前的作风相比,这次的文森特倒是让人忍不住怀疑里面有互助会的间谍了。
只有艾普罗斯但笑不语,看来暗示的威力依然不错,甚至最近发生的事情更是会加强这个念头。
不过弗拉德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不会他把事情丢给斯埃尔自己就不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