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没抬头,眼尾的红晕却出卖了她,可她的声音却依旧平淡似水,“我求的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不得,宁不嫁。”
宛小娘轻轻拍了拍她瘦削的肩,“几乎就是妄想,哪就这么容易,一开始也许是爱的,可久了,什么都淡了,包括心。”
“小娘,你想离开宋府吗?你知道,我能做到。”她依旧捧着空了的碗没放下。
“那信你是能看懂的吧?小娘你不是大平朝的人对吗?”宛小娘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嗯,详细的我如今无法告知,我不离开,我要看着宋府一点点从有到无。”
谁都没再开口,宛小娘转身出去,坐在廊下又开始熬那些个苦药汁子。
见宋清欢欲出门,也只交待一句天冷路滑,万事小心,头都没抬。
宋清欢闻着弥漫在院中浓苦的草药味,深吸口气,感觉阵阵疼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仿佛有千万根针刺穿了每一寸皮肉,鲜血淋漓,再难愈合,握着冬梅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又紧。
冬梅看到她苍白着张脸,眼神中带了几分迷茫,反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安慰。
宋清欢到铺中时,夏荷正四下忙活,新定制的玻璃柜子到了,摆在临街的位置,里面放着今日新出的糕点,被小花灯照着,让人食指大动。
瞧见她来,夏荷并没太大反应,只眼神对视,将宋清欢带去了里间,“五姑娘您可来了,瞧瞧铺中还有哪里需要改改?”
宋清欢开门见山,“今日蛋糕可做出来了?拿来我瞧瞧。”
不一会,夏荷身后跟着个年轻的男子,手里捧着她新教的奶油蛋糕,上面描摹着红梅,她用手指沾一下放嘴里含着,“嗯,糖少了些,打发的就没那么白,如今是冬日还好存放,到了夏日会很快融了。”
又捻起一小块蛋糕放嘴中,“出师了,今日就可以宣传出去,接受自带画卷定制,一款一个,绝无重复,夏荷拿红绸和笔墨来。”
夏荷同冬梅歪头瞧着红绸上那流畅飞扬的行书,嘴中啧啧,“五姑娘您还会写行书?”
宋清欢只专注的写字,淡笑不语,半晌让人将红绸展开,那年轻师傅轻轻念出了声:将最甜的给你,你对我来说是偏爱,是唯一,是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