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进来先是恭敬一礼,然后目光灼灼看着宋清欢,“五姑娘老夫听说您今日就要回府了,我心中有些疑惑,不知姑娘可否指点一二。”
宋清欢托着腮,懒洋洋的,“您老是为了我那些子药粉来的吧,不瞒您说,那些全是毒,你若想要,就留下吧。”
府医僵了僵,讪笑着,老脸有点红,“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只是老夫听张大夫说您会炮制麻沸散,不知老夫能不能有幸瞧瞧方子。”
宋清欢笑的两眼弯弯,一脸戏谑,“什么麻沸散,不过是炮制弹指醉时量用错了。”
府医眼角抽搐,不确定的开口询问,“就是传闻中那个一闻就倒的弹指醉?”
宋清欢轻点了点头,“书上学来终觉浅,我这炮制之法功力尚浅,当不得您老夸赞,更莫说指点,不过。。”她卖了关子,尾音拖的老长,顾南乔见她这调皮样,不自觉的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她就势握上他的手指,笑嘻嘻的开口,“不过醉胧的药方我倒是可以给您,嘿嘿,如今宋府大夫人应当再没浅眠的毛病了。”
府医语噎,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可那个一旦用量不对,会使人死在睡梦中。”
宋清欢挑了挑秀眉,“有时活着比死还要痛苦,是不是?她若死了,宋府可少了许多热闹。”
顾南乔掩唇轻笑,“你这丫头,调皮的紧。”
“可若撑握的好,对付几百敌军当不在话下。”说完直直走去书案前,奋笔疾书,然后吹了吹未干的墨迹,递到府医眼前,“这药方您老斟酌着用,自古医毒不分家,若哪日你家将军不好好休息,就给他下一些。”
府医捧着药方,就如同捧着件绝世之宝,笑的褶子都叠在一起,“多谢五姑娘赠药方,老夫现在就回去研究一下,将军确实歇的不安稳,我得赶紧回去斟酌一下。”说完乐颠颠的转头就走,根本不看顾南乔黑沉的脸色。
宋清欢坐在顾南乔腿上,捧着他阴沉的脸,“如果他用量不对,我有解药,放心。”
顾南乔.....“你是打算将这一身毒术传于我府中大夫不成?”
“只要能赢,法子并不重要,阳谋阴谋都是谋略,顾南乔,我知道你想堂堂正正重返战场,可你正直,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同你一样,你的镇西军还在等着你,军心若散了,满盘皆输,到时一切覆水难收。”
宋清欢这番话,顾南乔无法反驳,他虽长年领军打仗,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朝堂之上水有多深,那些对着他恭敬拍马的人,可能转脸就有一百种阴私的法子对付他,对付只想保家卫国的镇西军,为了他们,他也不能退。“嗯,我知晓了。”
“不管我要对宋府的人做什么,希望你都莫要插手,那些个人还不配脏了你的手,应我行吗?”
“只要不再发生上次危及性命之事,我保证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