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岚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南乔,他竟然不惧怕自家父亲,毕竟左相权势滔天,风光无两,一大半的朝臣皆因各种原因,纷纷投到左相门下,怕不是活够了,才敢公然挑衅左相府。
而他做为左相嫡子,一出生便是被众人众星捧月,从来只有旁人上赶着贴,他打小便目中无人,说句在京中横着走都不为过,正当他出神间,鞭子再次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左青岚痛呼出声,“你敢打我?”
左纤纤再也坐不住,从树林中小跑出来,扶住自家兄长,一双美目噙着泪,“南乔,你怎可为这样的人动手打我兄长?”语气里带着娇嗔,唤起顾南乔的名字带着隐藏不住的爱意眷恋。
顾南乔眸色清淡,周身带着肃杀之气,“左大姑娘还是莫如此唤我,免的叫旁人听了去,以为本将同你有什么首尾,你不要名声,本将还要顾及夫人脸面,还请自重!”
这番话就似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左纤纤的脸上,她心中一紧,抬头时已是泪盈于睫,纤软的身子微微颤抖,“南乔....你怎可如此对我?你明知。。。明知。。。”话未尽,泪先流,好一副我见尤怜的娇俏模样。
宋清欢懒懒半趴在马背上,好笑的看着这一幕,捕捉到左纤纤眼中一闪即逝的恼怒和愤恨,“夫君,咱们走吧,莫让无关的人搅了好心情。”
顾南乔侧头看她,脸上冷意顿消,深邃的眸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蜜意,“好,你脸上的伤可疼?”
宋清欢点点头,委屈的拖长语调,“自是疼的,说好不离我左右,为何这么迟才赶来?”
顾南乔将她扯到自己的马背上,紧紧将她护到怀里,“是为夫的错,方才光顾着与人说话,让夫人受委屈了。”
看着他俩这亲昵的举动,左纤纤袖中的手紧了紧,保养得宜的长甲嵌入皮肉,“南乔哥哥,就算念在从前的情谊上,你也不该动手打兄长,父亲本就不喜你,如此这般,你可有替纤纤着想一二?”
顾南乔的手覆在宋清欢脸侧,连个眼神也不曾给左纤纤,“本将同你从无情谊,为何要顾及外人的感受?”轻夹马腹,下巴放在宋清欢肩头,语气宠溺,“我知道一处花开的很好,咱们去看看可好?”
男人的气息扫过耳畔,痒的宋清欢咯咯直笑,”好,你离远些,嘻嘻,痒。“
顾南乔却得寸进尺,快速用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她的面上一片绯红,娇艳更胜漫山夏花,顾南乔爽朗大笑,“夫人坐稳了!”扬起马鞭搂紧宋清欢的腰扬长而去。
见他们走远了,左纤纤猛的跺跺脚,“兄长你怎的这般没用!迷药可给她用了?”
左青岚抹了抹唇角血渍,气急败坏的甩开她的手,“方才拦路时就用了,你那药该不会是假的吧?你瞧她哪有半点中药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被摔散架了,想到顾南乔刚才那记带着浓浓杀意的眼神,突然觉得寒从心起,就算他是历经百战的将军,可怎么会有让人不自觉想臣服的威压?他抖着腿往树林中走,“晦气,我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