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束,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连夜赶回金家,在回程前,金哲在其父力荐下在万仙门获得了个内门记名弟子的名头。
金浔看着手中的权力一点点的流失,感到有些懊悔和恼怒,五指陷入掌心强忍着鲜血滴落。
记名弟子在修者中甚是难求,更别说是一宗长老的弟子,面对这来之不易的造化金老家主当即决定将金家大半产业划到二房。
坐在回南域的马车上,司空凡瞧金浔埋头沮丧的样子也不多劝,他清楚如果金家在老家主过世后必会腥风血雨,天翻地覆。
而他要是不能帮金浔稳住那把交椅,且不说还能否继续借金家来供给修炼所耗的资源,但凭二房之人的尿性就算到时他们不杀金浔,可对大房有关之人定是赶尽杀绝。
“你身上灵力波动为何如此微薄?”
金浔诧异,一眼看透修为最少都要筑基境的神识而司空凡才凝脉修为,自己虽是练气修为但也并非一眼就让其看出灵力波动。
司空凡催动《清殇诀》感知到对方身上的灵力很雄厚至少是凝脉五重以上才会拥有,然而不知为何这股灵力像是给什么锁困住一直封在金浔体内,日积月累下来导致经脉灵气紊乱使其修为停留在练气境。
冥思少时,他一把拉过金浔手腕,催动神识开始省察,不出所料在对方体内探查到股不属于他的灵力波动。
他想尝试着化掉那灵力却发现早已根深蒂固,要是蛮力化解不说宿主十几年修为尽毁可能还会损耗寿元。
金浔一脸狐疑的看着司空凡,“你这是作甚,是有何不对?”
“有人在你体内下了禁制,难道你这些年感受不到?”
金浔楞住,多年来修为停滞不前都只认为是天赋不够,即使有时运功时会受到反噬却从未想过是有人对自己动手脚,还好如今能发现也算为迟不晚。
“可有解决之法,只要帮我破了禁制条件随便开”
金浔恳切的注视着对方,迫切的想要得到那解决之法,这样自己的修为也能更上一层也就有了与二房对抗的筹码。
“解不开,这禁制乃筑基修士所设而且又埋在你体内多年已同你血肉相连,强行破开恐有性命之忧”
“唯有寻的筑基境修士,方有一线生机”
话语声在金浔耳畔徘徊不定,那刚燃起的希望瞬时随着那颗沉落的心消散,他何曾不想破掉禁制,可青州的筑基修者莫不是一宗之主或者是些隐者。
连金家这种一域豪族的供奉最多也不敢凝脉十二重,眼看刚有希望又泯灭,他再次望向司空凡,“也罢,我也没抱多大希望,不过既然知道问题又有了方法不妨赌上一赌”
司空凡瞟了眼金浔,看得出他内心中流露着不甘,换作是自己被人暗中动手脚让其无法修炼说不定会比对方此时更着急。
悠然,他嘴角维扬,冷喝一声,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想请这些筑基修士出手确实不易,那为何我们不自己造一位筑基修士出来?”
“只要能让一名修士突破至筑基,那不就完全可以规避风险”
金浔思虑再三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不过他也从司空凡话语中得知,对于筑基这事他好像很在乎。
尽管金浔也并不信认司空凡,但这么久相处下来他也觉察司空凡只是想借助金家资源提升修为,说的白点双方只不过互相利用。
但就是这种关系也使得金浔更加放心,至少双方是捆绑在一起不像从其他宗门请的修士。
“往后的时间我会源源不断的给你所需的资源,不过最多两年,两年之内必须突破筑基”
马鸣萧潇,辘声滚滚,四辆华丽的马车冲过南域边境哨卡,扬起团团烟尘,马车横梁上赫然写着个金字。
悠长的嘶鸣声停下,马车上陆续走下四人,其中一辆则脱离队伍向着金府对街飞驰而去。
一阵颠簸,司空凡感到马车停下,眸子微皱,用力一撑,身体如飞燕疾驰而出。
“不知阁下为何要拦我等座驾?”司空凡将凝聚灵力的手掌负于身后,双眼环顾着寂寥无人的四周,神色冰冷。
话音铺落间,一缕寒意从他身后传来,猛然转身接过林中射出暗箭的同时将手中灵力掷出。
青竹坠地,司空凡紧盯着前方却不见任何身影,只有惊的四处逃窜的飞禽。
回到马车,司空凡将捆有书信的箭矢递给金浔,“拆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