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所言,就是这些了。”
刘桐将她们在酒馆相遇的理由,遇到的事情,还有绿珠可怜的身世经历,以及夜晚偷听到何苗说的那些话,其实百官对何苗做了什么事,都已知晓孰是孰非。
但他们,可从来都不会站在公理那一侧。
他们,只会站在利益这一侧。
“这是一个可悲的故事,但他,也只是故事。
陛下,老臣以为,若无确凿之证据,实在不足以定车骑将军之罪,更不是赵将军私自在京畿重地,妄动兵戈的理由。
想来,或者当日值守城门之人,也需要被严惩!”
刘宏看着想把水搅浑,从而获得何家支持的袁逢,不屑一笑。
想要证据?行,那他刘宏就给你!
“传,皇子剑师王越入殿!”
“传...”
很快,王越在上交宝剑后,便进入跪在了百官与赵昊等人的身后。
“属下王越,拜见陛下!”
“免了,王越,朕昨日命你所做之事,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昨日臣进入何苗将军府邸后院之处,却是发现埋地三尺之内,皆是累累的幼童白骨!
这里面,有上了年份的,也有...未完全腐烂的!属下不善珠算,但估摸着,也有四五千具白骨!”
单凭王越,肯定是无法在一夜之中挖出那么多的白骨。
这些,都是赵昊那三千铁骑加上何苗降服家奴的功劳!
“嗯..既如此,那么也可以了。”
实际上,刘宏作为有实权的皇帝,即便没有证据,就不能治何苗的罪了?
只是,他想要获得更高的利益,同时也要有平衡的对策,他才会出手。
“何苗,如今证据确凿,你竟然还妄图欺瞒于孤!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何苗无力的趴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赵昊要让他多年的谋划,毁于一旦!
而百官,却也无人再敢替他说话,就连他最‘亲爱’的哥哥,都对他叹了口气,就此拉远了距离。
“何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赵昊从上而下,俯视着何苗。
而何苗抬头看向赵昊之时,赵昊的身后正是‘正大光明’的牌匾!
“袁执金吾,杨太尉,现在怎么不说我的问题了?”
袁逢呵呵一笑,识趣的拱手以表致歉,退在了一旁。
杨彪怎能忍受一个小辈如此欺辱自己,倒是冷哼一声,硬着头皮对刘宏说道。
“陛下,如此,请治何苗将军之罪!但赵昊将军之罪,也不能忘却!”
赵昊拍拍手,对刘宏也拱手言道。
“陛下,臣确实有罪。但在宣判臣之罪前,臣想说几句,可以吗?”
刘宏轻捋羊须,摆了摆手。
“无妨,畅所欲言!”
“谢陛下!”
旋即,赵昊转过身来,百官看着他,竟然莫名的有些畏惧,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赵昊,虽然是一名武人,但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陛下栽培!
在某的家乡有一句话,叫‘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也是某不遗余力,也要为边关百姓拼命杀出一个安稳的理由!
然而,边关的百姓受苦了,某可以一刀,就将那些不臣之逆贼,恶贼,一一杀绝。但在雒阳,某处处皆受掣肘。即便遇到恶人,也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
司隶校尉王匡,给我滚出来!”
王匡浑身一颤,他刚刚可没说过话,怎么赵昊就盯着他了。
“赵..赵将军,下官哪里得罪你了吗?”
赵昊没说话,反而是转头看向绿珠。
“绿珠,何苗所犯之事,你到过司隶校尉府报官吗?”
绿珠看了眼刘桐,得到刘桐的眼神支持后,才缓缓开口道。
“绿珠是去过的,虽然绿珠不识字,也没读过书。但也知道有人犯事,需得到衙门报案。但就是他,说绿珠诬告朝廷命官,将绿珠帮打出了衙门...”
王匡浑身一颤,连忙朝着刘宏那边,请罪道。
“陛..陛下!臣有罪,臣当初以为是哪个刁民想要陷害高官讹诈钱财,因此做了错事,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