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炼道人对着白夫人笑了一下,随手掏出五十块灵石,塞入赵慧兰怀里,又随手拍了拍赵凌云的肩膀,动作十分自然。
“谢白师伯。”得到如此重礼的赵慧兰开心得像个孩子,蹦蹦跳跳离开了。
白夫人心中嘀咕了一下赤炼道人打的小算盘,随手变出一个小瓷瓶塞到赵凌云的手中。
“逆徒,还不快谢过你的白师伯!”赤炼道人见那小瓶,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下巴上的长须轻轻颤抖。
见赤炼道人失态,白夫人心情好上了不少,依偎在赵凌云怀里,很是享受。
“小郎君,姐姐送你的礼物珍贵无比,可一定要好好看紧了,免得被某些坏人夺了去。”
白夫人的话明显是陷阱,无论回答是与不是,都会招惹到仙人,对于愣头青而言,这绝对是一道送命题。
“臭婊子,好狠毒的心!”赵凌云心中咒骂白夫人,但明面上还是面带微笑,装成青涩的模样说道:“白姨放心,青云观有我师尊坐镇,不会有坏人上门的。”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三人边走边聊,步入祖师殿后的小院,踏过湖上小桥,在凉亭落座,白夫人轻挥小扇,一套白玉酒具凭空出现,又伸手一指,湖中锦鲤竟化为窈窕淑女,在湖面翩翩起舞。赤炼道人则是取出两枚铜钱抛向空中,变出两个唇红齿白的斟酒童子。
“白夫人好道法,贫道学艺不精,献丑了。”
“哪里,哪里,赤炼道友屈居边野都有如此道术,当真是天资非凡,奴家敬你一杯。”
“白夫人谬赞了,久在樊笼里,何人得自在,实在是身不由己呐。”
“何尝不是呢?庙堂之高,令人扼腕叹息,不如退居圣山,复得自然。”
“白夫人此言差矣,圣山之高,比起庙堂有过之而无不及,且人烟稀薄,恐寸步难行呐。”
“那退居山腰如何?若道友前来,我与夫君定会好好安排,不缺良田美舍与贤妻。”
赤炼道人放下酒杯,似是在思考,手指不停敲击桌面,白夫人见状并未恼怒,独自小酌一口,扯开赵凌云的道袍,钻进他的怀中,舔舐早已沾满酒液的胸口,显得有些自娱自乐。
“贫道平日不喜饮酒,若这敬酒不喝,倒是不识抬举了,于此,还是要感谢先生和夫人的好客之情,赤某日后多有叨扰,还望见谅。”一炷香时间过后,赤炼道人手持酒杯,对着白夫人一饮而尽。
“赤炼道友酒量非凡,真乃当世豪杰,日后我与夫君定然大摆宴席,到时可要不醉不归啊。”
白夫人说罢,又饮一口,趴在赵凌云的身上,将口中美酒注入他的嘴中。
赤炼道人微微一笑,转过身去,选择忽视眼前的一幕,常年和白夫人打交道,他哪不知道这只玉面狐狸要干什么。
白夫人的舌头在赵凌云嘴里打转,疯狂挑逗他的神经,但一个炼气三层的修士哪是结丹大妖的对手,当手被白夫人牵住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折磨了好几个时辰,白夫人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怀里的赵凌云,稍稍整理了仪容仪表,依依不舍地离开青云观,师徒两人迎着夕阳一路相送,于山门口伫立,直到白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天边,赤炼道人才摸了摸赵凌云的头。
“唉,徒儿,委屈你了,都怪为师无能,你白师伯赐给你的小瓶,想必她也教你如何使用了,去用吧,事后为师为你开炉炼丹,分毫不取。”赤炼道人愧疚地说。
赵凌云不语,面朝赤炼道人磕头行礼,直至赤炼道人离开后,他才快步向问道院赶去,一是为了洗掉一身的香水味,二是为了好好看看白夫人在自己嘴中留下的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