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了一个星期之后,陈寅然振作起来了,年关时节的各种应酬,他都事先吞服解酒药,免得被人暗害。<p>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齐悦携子逃跑的事,常宁没两天就知道了,他暗中联络董事会的某些老头,又想逼他让位,都被陈东华强压下去了。<p>
为了稳住公司的局面,陈寅然在董事会上放出狠话,明信今年的利润提升百分之十,反正齐悦跑了,他可以一门心思扑在公司了。<p>
齐悦根本不知道她把陈寅然害得多惨,施奇把她送去高铁站的当晚,他们乘车去了上海,在上海待了两三天,又去了东北。<p>
东北太冷,一到那,英霆就发烧了,还感染了肺炎,没办法,他们只得待在东北给孩子治病。<p>
刚进医院的那两天,齐悦整晚都做噩梦,老梦见陈寅然一个劲的追她,她拼命跑啊跑,还是被他逮住了。<p>
“齐悦,那天的事,你总得让我有个解释的机会吧。”他的双眼遍布血丝,声音也沙哑不堪。<p>
“陈寅然,不用解释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我真的忍受不了了。”她硬起心肠呛他一句。<p>
“你忍受不了,还是被施奇灌了迷魂汤,别跟我说,和我在一起的这一年多,你从头到尾都在演戏,我今天很想看看,你的身心,到底需不需要我?”<p>
他突然把她拦腰抱起,快走几步,钻进他的车,随着车椅的倾斜,熟悉的气息把她整个围绕,热吻接踵而来。<p>
“悦悦,想我没?”他的柔声细语,瞬间徘徊在耳畔。<p>
她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陷进去,却身不由己的享受着他的轻抚,前戏足够,他开始攻城掠池的时候,她刹那间清醒过来,用力推他,“不要陈寅然求你放过我”<p>
恐惧尖叫中,她睁开了眼,映入视线的是施奇关切的双眸,“悦悦,怎么,梦见他了?”<p>
不想他有更多的揣测,她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没事,没事。”<p>
“没事就好。”施奇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介意她还想着陈寅然。<p>
齐悦的存款都给了母亲,英霆住院的费用自然是施奇出的,他在她面前表现得不计较,背地里却把陈寅然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个遍。<p>
齐悦也是偶然看见这一幕的,她清楚自己不能再任性了,脾气再好的男人,相处久了也会厌倦别人的孩子,除非她跟他结婚。<p>
她是携子潜逃了,不代表陈寅然会和她离婚,以她对他的了解,就算独守空房,他也会套她一辈子,更何况,和颜悦色的施奇总给她虚无缥缈的感觉,远不如成天和她吵闹的陈寅然来的真实。<p>
半个月之后,孩子终于痊愈了,孩子太齐悦决定去温暖的三亚,到三亚的当晚,正好赶上元宵节。<p>
褪去厚重的羽绒服,心情也变好了,齐悦抱着儿子从旅馆出来,沿途一直走走停停,东看西看,施奇有些不耐烦,催促她快点走。<p>
“齐悦,别看了,吃完饭就回旅馆,陈寅然的人一定还在找你,我们不能掉以轻心。”<p>
“知道了。”齐悦收回到处张望的目光。<p>
跟着施奇在街边一家小餐馆坐下,摆上桌的饭菜味道也不合口味,勉强吃了几口之后,她抱着儿子起身,施奇急忙结账。<p>
回旅馆的路上,施奇觉得刚才有些过分,轻轻惭愧一句:“齐悦,刚才我也是心急,怕你被陈寅然的人找到。”<p>
“不用解释了,我又没怪你,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该清楚里面的艰辛。”齐悦不慌不忙的扭头看他一眼。<p>
“这样最好,我们现在就回旅馆。”<p>
三亚的风景虽好,来得不合时宜,也就没了太多欣赏的乐趣,待了两三天之后,他们离开三亚,去了福建。<p>
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找到他们,施奇这次是做足了准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孩子,英霆还那么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p>
陈寅然这半个月都没回家,就在公司安营扎寨,实在想她,就蒙头大睡,黄羽识趣,只要他睡觉,所有事都替他挡了。<p>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陈东华也没逼他,想着给他点时间疗伤,对他的所作所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p>
常师师总是愤愤不平,不时在他面前唠叨:“东华,你说,然然怎就被齐悦迷得神魂颠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