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杜九言懒得看他,少年人长的眉清目秀,可却是败絮其内,实在让人厌烦讨厌。
路守正反应过来,害怕地道:“你们……绑架?”
“就你,还绑架?”跛子出现,捏住他的嘴塞了块臭布,又用绳子捆住手拖着,“走!”
不敢声张,路守正被带到一个路府的外墙下,这里很少有人来。
“我问你答。”杜九言路守正嘴里的东西帕子扯开,路守正张嘴就求救,杜九言甩手又是一巴掌,打他的两眼冒金星,“你敢喊一句,我也不杀你,就把你一嘴牙都磕了。”
没牙得多丑?路守正舔了舔松动的槽牙,抿着唇不敢说话。
“五月十五到五月二十八,这十三天,你在哪里?”杜九言问道。
路守正目光一转,道:“在……在我外祖家。我外祖家在上河镇,这个我外祖那边的人都可以作证。”
“问你一句,你答三句。心虚都写在脸上。”杜九言道:“你随从也跟着你一起的?”
路守正小心翼翼地道:“嗯。”
“随从现在何处?”杜九言道。
路守正抖着嘴,小声道:“在、在家。”
杜九言直截了当地道:“路老爷子丢掉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路守正瞪圆了眼睛,立刻摇头,“没、不是我。他一口破箱子,我才不会偷。”
“问你箱子了吗。”杜九言抽了一下他的脑袋,“这么蠢,难怪天天输钱。”
路守正怒了,瞪着杜九言,咬牙切齿。
“东西在哪里?”杜九言问道。
路守正撇过头去,“我不知道,就算你今天把我打死了,我也不知道。”说着,讥诮地盯着杜九言,“你是他们家请来找东西的狗?行啊,你既然能被人请来,那就肯定有本事了,你自己找啊。”
“又说脏话。”杜九言啪的一巴掌拍他头上,“蠢的要死,除了骂人你不会说话了?”
要是现在有刀,路守正愿意和杜九言同归于尽!这个小子太横了,横到让他豁出命的想报仇雪恨。
“我偷的怎么样?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路守正啐道:“有本事自己找去。”
杜九言眯着眼睛,跛子上来劝架,“打来打去的,手不疼?”
“也对。我实在是太嫌弃了。”杜九言说着,脱了自己的鞋子,露着鞋底对着路守正。
路守正吓的往后一缩,害怕地道:“打……打人不打脸。”
杜九言发现,这小子害怕,仅仅是害怕被打,而根本不知道,他偷了东西以后,被抓住是有多大的罪。
“我这是给你自救的机会知道吗。”杜九言挥着鞋子,路守正喝道:“什么自救,你是根本找不到。再说,我也不需要你救。”
杜九言冷笑一声,在他身上一搜,拿出一直金钗,掂了掂,“这有二两多三两重吧?你可知道,这分量的偷盗,是什么罪吗。”
“我是小孩!”路守正昂着头道:“我今年才十四岁。”
十五岁成人,他才十四岁,抓起来也就罚没些钱财,就能了事。
仗着年少,为非作歹,反正不用负责人。
杜九言手很痒,“那你知道,路老爷子那一箱东西,要是值上一万两,官府会怎么判你吗。”杜九言道:“小罪教训一顿花点钱,这么多银子,不判你斩立决,都对不起劳苦大众。”
“不可能。”路守正道:“我娘说了,我是小孩,官府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大不了把东西退回去。”
杜九言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