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捏了捏鼻子。

他刚到家楼下，就被拉到了现场。

无奈。

谁叫他们警方要随叫随到，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好困啊！

早知道就不熬夜刷手机了。

现在算加班吗？

“要炸了，快躲开！”老唐大叫着，可惜已经晚了。

绿色的汁水糊了老唐一身。

“呕，不能破坏现场，呕……”老唐捂着嘴巴干呕。

……

顾岁岁没有开灯，她站在事务所的窗户前。

这里原本其实是叶清蓉开的花店。

不过在神城时代结束以后，这里改成了侦探事务所。

清闲。

顾岁岁返回储物间，墙上挂满了照片，她右手已经装上了木质假肢，定制的机械假肢要过三天。

6月3日八时，剖腹事件，红桥商业街。

6月3日晚，学校浮尸，宏平高中。

6月9日早，连环杀人案，幸福公寓。

不过凶手已经变成焦炭了，案件应该无法发生了。

顾岁岁取下图钉，把事件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

顾岁岁捧在咖啡，坐在椅子上。

她这次终于清晰地听见了那个奇怪的声音。

【真理值10%，交换，手臂再生。】

顾岁岁还没有反应过来，右臂穿来了剧烈的痛感，她直接痛得摔下椅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痛得大叫，甩开假肢，痛得满地打滚。

痛感没有减轻，反而还在不断叠加。

这瞬间，仿佛身体要裂开一样。

她已经痛得大脑无法思考，整个人缩成一团，汗水直流。

这种痛感在第一次死亡的时候经历过，只不过那是全身的痛感。

当时她被十几个异能者包围。

被打断了双脚。

机械臂也当场报废。

——

“来啊，废物，不是挺能打吗？”

顾岁岁依靠在石膏雕塑下，纯白的石膏染上了红色。

她挥舞着手里的机械臂，从最后一名敌人倒下了。

废弃厂房里却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了杀她了。

……

右臂如同一个向外涨大的气球，骨骼先长了出来。接着是血管，肌肉，最后是皮肤。

痛感在皮肤长好的一瞬间消失了，不过还有隐隐约约的幻痛。

痛，太痛了。

顾岁岁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用左手打开手机，发现痛感只持续了三分钟。

不过这种感觉却是度秒如日。

她有点恍惚，一个右手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她右侧。

太奇怪了。

……

白木在解剖室的淋浴间里洗了半小时，身上却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尸臭味。

这叫他怎么见人啊，难不成像女人一样，全身喷香水？

要死的。

为什么总觉得少了什么。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