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5年，《渎神法》生效两年。

「面前众多异能者在海南神城外抗议，执枪者正在城外维持秩序，可以看到我头顶有一架警用战斗机飞过。」

江城，秋末，雨。

冷清的单人病房里，只有新闻的声音。

顾岁岁坐在自己爷爷身边，顾厚清手臂上接着化疗的管子，他摸着顾岁岁的头：“要是我死了，你就把异能藏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

顾岁岁嘟着脸，难过地说：“可是我的异能可以救爷爷。”

顾厚清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这癌症早不发晚不发，非要这时候发。《渎神法》跟个史一样，去京都，魔都这种可以所有异能的城市，异能还是不可以对普通人用。”

顾岁岁抱着顾厚清的胳膊，原本强健结实的手臂被化疗的药水折磨的瘦弱无比。

“可是……”

顾厚清用顾岁岁前所未见的表情看着顾岁岁，那狰狞的脸好像要活吞她：“记住，你的异能是秘密，是顾家祖上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不是重庆的顾家？我们……是江城的……哇哇哇！”

顾岁岁被爷爷的表情给吓哭了，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

顾厚清赶忙翻出哮喘喷雾，套顾岁岁嘴巴上。

“吸气，呼气……好了好了。”

顾厚清温柔地拍在顾岁岁的背，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顾岁岁从哮喘里回过神，还是咳了几声。

就在这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管注射器。

“我没有按铃啊？”

顾厚清很疑惑，护士却直接出顾厚清怀里抢过顾岁岁。

“你做什么！”

顾岁岁被针头抵在脖子，顾厚清挣扎起身的力气在之前找喷雾的时候消耗光了。

护士却一脸兴奋，她说：“一个异能者三百万！发财了！发财了！”

顾厚清被护士扎了一针，瞬间抽搐地倒在床上。

嘀——

爷爷……

顾岁岁看着心电图上停的直线，呆住了。

“爷爷……放开我！”

顾岁岁在护士怀里挣扎，一针药打在她脖子上，瞬间昏迷过去。

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收回药剂，说：“什么情况？”

护士说：“她用异能把她爷爷给杀了，心脏骤停！”

男人看都没看尸体一眼，就把手铐铐在顾岁岁手上。

“赏金已经发你卡上了。”

男人抗起顾岁岁随便用大衣裹着，抱出了住院部，伸手抓住了空中飞机放下的绳索，拉上了飞机。

男人把顾岁岁往地上一扔，说：“删除监控记录，回城！”

警用战斗机调转方向，往回飞去。

“渎神者的赏金上三千万，而且不需要证据。”男人扯下人皮，一个尖嘴猴腮脸露了出来。

“猴子，说好的三七分，别忘了。”开飞机的女人把飞机调成了自动驾驶。

猴子咬在压缩饼干，说：“你得补我发在暗网发悬赏的钱。”

……

“顾岁岁，八岁，用异能把自己爷爷杀死。真是厉害啊！”审讯的执法司看向绑在电椅上的顾岁岁。

顾岁岁使劲摇头，说：“我没有，我没有用异能！”

咔！

电流贯穿身体的痛感让她大叫：“啊啊啊啊……”

“再问你一句，你是否杀死了你的爷爷！”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