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苏九笙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没有做,先失陪了。”
“好,姑娘慢走。”
平安堂外
“小兔子,你方才掐我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死狐狸,我什么时候成你妻子了?!”
“啧,就因为这个?假的而已,何必当真。”
“假的?假的也不行,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嫁人?”
“你不说本尊不说,他们不说,谁会知道?”
白濯尘指了指身后的洛瑾和墨麒说道。
“行,我拗不过你,瑾儿!我们走!”
洛安说着,瞪了白濯尘一眼,拉上洛瑾就往不远处的客栈走去。
路过一个巷口,洛安忽然停下了脚步,向巷子里望去。
“怎么了?”
“瑾儿,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被人盯上了。”
洛安一句话让洛瑾顿觉身后一阵寒意,她回头向巷子内望去,只见黑漆漆的,狭小的巷子里站着一个身披蓝袄,带着面具的老婆婆,正死死盯着她们。
“那个人,不是上元节那天你撞到的老婆婆吗?!”
洛瑾指着那个老婆婆惊叫出声。
“她身上的印记……恐怕也和狐狸说的梦瑶脱不了干系。”
洛安想着,回过神来再去看,那人便消失不见了。此时,白濯尘和墨麒不紧不慢地走过来,顺着两人的目光向巷子内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于是问道,
“看什么呢?”
“狐狸,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之所以会掉进那个山洞里,是因为我碰到一个奇怪的老婆婆,在追她的途中误打误撞掉进了洞里。她身上也有那个奇怪的印记。刚才她就在那个巷子里盯着我们,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你确定是个老婆婆?”
“确定。”
“……墨麒,你怎么看?”
“一个老婆婆身手不可能如此敏捷,依我看,应是幻术。”
“嗯……”
“好了好了,等一下再说,先找地方休息吧。”,洛瑾说着,手里拿着一大袋银子。
“天呐,你哪里来得这么多银子?”
洛安冲过去捧着银子惊讶地问道。
“还记得灵典当铺吗?里面有很多破碎的元素晶石,虽然在澜兮城已经不能用了,但是凡人将这种东西奉为神石,随便几块就能换好多银子。”
“瑾儿,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这么大袋的银子够我们花好多天了。”
“你放心用,我还有好多晶石块儿呢,用完我们再换。”
“先去客栈包个间吧,我有话跟你们说。”
洛安握紧银子看了看众人,神情突然紧张起来了。
如花客栈——头间
“这房间不错啊,别说咱们四个,就算再来四个,都能住下。”
刚一进房,洛瑾就一头栽在床上。
“是挺大的。”
洛安顺着她的话应着,示意墨麒把怀里抱的东西放下。
“你方才想说什么?”
白濯尘关上门,径直走向茶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洛安愣了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糖人,面色凝重。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说梦瑶是神界的人,那她完全没有理由阻止我们拿到神石。还有那天的蛇妖,瑾儿挨的那一刀,分明是算好了避开要害,她为什么要留活口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陷入沉思中。一旁的墨麒缓缓开口道,
“我那天跟着蛇妖找到了他们的窝点,是他们的老大派她刺杀你的。”
“不,我越想越不对劲,她分明是想留活口。对外我就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他们为何一定要活捉我?”
“如果是为了咱们身上的物什,那她根本没必要手下留情,况且她一看就是冲你的人来的,应该不是为了什么别的东西。”,洛瑾说着,默默收拾起桌上的物件和小吃。
“那就是冲着你神女的身份去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濯尘缓缓开口道。
“若真如此,那便说得通了,自从咱们从兔族出发一直到现在,短短七日,危险一直未曾断过。现在想来应是有人一直在暗处做手脚……但是,她们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洛安越说越觉后背发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啧,有什么好怕的?有本尊在,谁也动不了你。”
白濯尘看着面色发白的洛安,一脸不悦地说道。
咚咚咚……
门外,一个女人呈着果盘正敲着门,急促的敲门声引得白濯尘一阵不悦,起身猛地打开门刚要说什么,但看到女人手中的果盘,那气焰瞬间便消了。
“哎呦,这位公子火气怎的那么大嘞?来,吃个果盘消消气。”
女人见白濯尘气冲冲的样子着实是吓了一跳,但她也是见怪不怪了,毕竟一天要接成百上千的客人,免不了有脾气不好的。
“多谢......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洛安说着,缓步上前,倾下身子将一大块银子塞在女人手里。
女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便大步进了房。
“请坐,您是老板娘吧?”
“小姑娘心思倒是细密,知道问人要找我这个老板娘。”
女人说着接过洛安递来的茶轻抿了一口,随即开口说道,
“说吧,想知道什么?”
洛安坐了下来问道,
“您知不知道平安堂慕深家闹鬼一事?”
此话一出,女人瞬间慌了,略带惊恐的眼神扫过屋内的每个人,最后停在洛安身上。察觉到她的变化,洛安紧忙解释道,
“您放心说,他们都是自己人。”
“小姑娘我和你说啊,慕深家闹鬼的事可打探不得。”
“此话怎讲?”
“哎呦......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出了事可和我没关系!”
“你放心,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保证不牵扯到您身上。”
那女人见状沉默了半晌,随即开口说道,
“慕大夫是个好人,我们延安城的百姓都奉他为神医,他是个热心肠,待人是极好的,只是可惜了,他自出生就被算命先生定下极阴的体质……”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底涌现出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