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银子之后,剩下的银子陆老夫人全都给宋明鸢收着了,连同她在村长那里得到的五十两银子一起。
鸢鸢给他们傍身的碎银都没处花呢,带这么多银子在身上反而累赘。
宋明鸢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全都收进了空间,与之前搜刮将军府得来的东西放在了一处。
将军府的东西她分开单独放一边了,每个人的东西都有专门的区域放置着,保存完好且一直没有动过。
比起她从各处搜罗来的东西,将军府的是数量最少却堆放得最整齐的。
跟大家分着吃了几只烧鸡,流放队伍才继续赶路。
距离下一个驿站还有三十里,以他们现在的脚程,起码还要赶上三个多时辰,到的时候估计天都黑了。
庆幸的是今天天气晴好,否则天黑都不一定能赶得到。
流放队伍前脚才刚刚离开,后脚又有二十多个官差押送着另一支流放队伍走到了这里。
一行人风尘仆仆,个个灰头土脸,狼狈得不像样子。
除去押送的官差,流放犯人有四十多个,他们手脚皆带着镣铐,一身灰扑扑的衣裳,蓬头垢面,意志消沉,活像是逃难的,完全看不到一丝往日的光鲜亮丽。
这一支流放队伍赫然就是被顺安帝怒而发落的宋家人。
那日太傅府被洗劫一空的消息传到皇宫的时候,顺安帝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连夜就把宋家人送上了流放之路。
宋家人丁不如陆家兴旺,哪怕同样被叛三族流放,也不过才四十多口人。
且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读书的文人酸儒,哪里吃过流放这样的苦,这一路上走来,命都险些去了一半。
一行人身心备受折磨,不仅要忍受皮肉之苦,还要承受终生不得入仕的打击,怎是一个凄惨了得。
到达临丰县,众人就瘫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腰腿酸软,精神疲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许氏跟宋明嫣脚底都磨出了水泡,连日走下来,水泡皮被磨破,血水沾红了裹脚袜,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钢刀上一样。
他们有多痛,就对那个栽赃陷害他们的妖盗有多恨!
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摧心伐肝!
许氏红着眼睛:“老爷,那个逆女肯定跟那妖盗有联系,杏儿那贱婢肯定是他们给救走了,那贱婢一失踪咱们府上就失窃,说不定是那逆女跟那妖盗联合起来干的!”
许氏从没有怀疑过妖盗就是宋明鸢本人。
在她的认知里,宋明鸢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