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年前一样。”

“好。”

“来。”

李伞从外面端着赌局走了进来，第一局比大小。

“买定离手。”

“我猜大。”

“那我猜小。”

荧惑转过身来躺在地上，用胳膊撑着脑子，现在的局面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两个人买的大小也一样。

“不用打开，我认输了。”

荧惑摆了摆手，不用开他就知道是大。

“确定？”

“确定。”

“你可是李伞的救命恩人啊，他或许会帮你的。”

李伞低着头打开，三四五大，然后没有说话退着出去。

“他如果没生儿子的话或许会有，不过既然生了儿子我就确定了他不会了，开始下一局吧，猜什么东西，单双？棋子？”

“不，就猜这盘子里的瓜子如何？”

“你确定？我可告诉你，我吃了几颗，即便你提前让人数了也不可能猜得出来。”

荧惑看了看桌子上的瓜子，足足有上千颗。

“我确定，提前知道胜负没什么意思，我猜单。”

“那我猜双。”

荧惑坐了起来，看着盘子里的瓜子，然后拿出一颗瓜子，慢慢然后把剩下的倒出来，全是瓜子皮，他居然吃完了，然后伸出右手，手心居然还有一个瓜子。

“我输了。”

“第三局。”

“当是我们赌得什么来着？”

“五军都督府大都督的人选，我输了，没想到咱们这位圣人可真是大度啊。”

“是啊，世事变化，很多人都变了，今天赌什么？”

“扶桑。”

“扶桑？”

“扶桑！”

“难道，你认为朝廷会输？我的情报来源可比你的多。”

“对的，要来吗？”

“好，你说说原因。”

“扶桑第一忍者半藏这几年一直在京城你知道吧。”

“我去年就知道了。”

“你觉得人与人之间有绝对的信任吗？”

“不可能，即使是亲生父子之间也有嫌隙，朝廷诸公个顶个的老狐狸，怎么会信？”

“是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半藏是个聪明人，他的合作者也是聪明人。”

“光是这一点还不够啊。”

“四皇子袭杀忍者总部的时候我就在蓬莱，我看过资料，忍者的表现虽然勇猛，但是和真正的实力差了点，后来我去弱水买资料，应该说，真正的忍者精锐早就不见了，朝廷杀的都是炮灰。”

“还有呢？”

“等我赢了再告诉你。”

“那，今天就这样了？真是无趣。”

“不期待第三局的结果吗”

“我已经知道了。”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我只是突然想到这次出征是由五军都督府策划的，走了。”

“不送。”

屋子里再次只有荧惑一个人，荧惑看着地面，瓜子皮歪歪斜斜地露出几个字来。

“人啊，总是喜欢绕圈子，搞的我很难过啊，老四啊，你这一劫难可难过了，你舅舅战功卓绝，太厉害了，也太吓人了，官居一品也就算了，居然还参与夺嫡，前汉卫青的例子是白学了啊。”

荧惑伸手拨乱了瓜子皮，拿起旁边的核桃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