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寒冰丸的压制,体内的蛊虫就会苏醒,那么她必须和明月回北燕拿到新的雪莲做药引。
该怎么走,才能让他不那么痛,这是个难题。
墨重华摸着她的肚子,心情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是闷闷不乐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近日来总觉得心底不踏实,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能有什么大事啊,不就是我要生产了吗?”卿千玑与他十指相扣,语气轻松,“没事啊,生孩子这种事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我再给你多生几个儿子,造福日后的姑娘们。”
墨重华却抓紧了她的手,凤眸染上了不可言说的痛楚,“我只要这一个孩子,我不要第二个。”
“怎么了?”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脸颊,卿千玑不解地蹙着秀眉,照她的想法是一年生一个,生的越多越好,然后对着一群小人说他们爹爹和娘亲当年的故事。
“我不要你再吃这苦头。”他说的有些哽咽,更多的是自责和愧疚,“孩子已经会踢你了,你每晚都睡不好,白天也只能侧躺着,我心疼啊。”
“卿卿,我真的心疼啊。”除去心疼之外,更多的就是让人喘不过气的恐惧,他的母亲就是难产而死的,纵使他医术再高,卿卿的脉象再稳,他无时无刻不在害怕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发生。
“我讨厌这个孩子,每天都多讨厌他一点点。”墨重华恨恨地盯着她圆滚滚的肚子,要比其他的孕妇大出不少,那么瘦瘦小小的一个人儿,每天要撑着这么大的一个肚子,他看了就觉得有刀子在往他心口上刺。
“孩子,这回你可是听清楚了啊,你这爹爹不喜欢你,所以你出来后就和我亲,咱们母子一条心,不要搭理这个小气鬼。”
卿千玑是故意这么逗他的,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只能尽力调整气氛。
墨重华抿着唇道:“咱们夫妻才是一条心的,你不能向着孩子。”
“你这话让别人听见丢人不?多大的人啊,整天和个没出世的孩子争宠,以后这孩子跟我姓得了。”
“你这话不对,他出世了我也是要和他争宠的,我守了你这么多年才等到你,凭什么要让给他这个后头来的。”
卿千玑被他这幼稚模样气笑了,对他招了招手,他人就眼巴巴地过来了,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小醋坛子,晚上我用嘴儿好好伺候你。”
墨重华红了耳朵,勉强接受这个甜蜜的诱惑,“让他快点出来吧,出来我就把他丢给乳娘,咱们两人睡一个屋。”
“你可真舍得,我这个做娘亲的是绝对舍不得的,你自己睡外室去。”
墨重华听了又不高兴了,卿卿天天念叨着肚子里的孩子,他每天都觉得孩子一出生世界就要毁灭了,他又要过回以前被无视和冷落的日子了。
想到这,就捏着她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下去,缠着那丁香小舌狂热地纠缠,带着丝气急败坏的味道,等卿千玑眉眼含春的瘫在他怀里,墨重华这才觉得踏实了一点。
哼,至少他还是很有魅力的,每次都能撩拨得她气息奄奄。
墨重华又钻进她的小裳里找那两个又香又软的雪团子尝味道,因为怀着身子,所以嘴上稍稍用点力气就吸出甜滋滋的水儿来,他觉得,在适当的时候不要脸也是无伤大雅的。
卿千玑抓着他的肩膀,连声道:“诶!你别闹啊,这是在屋子外面。”
她现在挺着七个月的肚子,笨重得像只乌龟,根本推不动他,只能由着他无理取闹地欺负自己,肆意地霸占着自己的甜美。
秋日寂静,四周除了簌簌的落叶声外,就是他吞吐口水的呜咽,卿千玑被他折腾得云里雾里,整个人绵软无力,只能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抓着围栏。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时,赶紧卸掉这个肚子,她想把这个男人狠狠地压在床上疼爱,教教他做人,把这些日子受的欺凌全都还给他。
对,还要变本加厉地还,要让他红着脸用一副快断气的醉人样子向自己求饶!
心里的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却是她无助地拍着他的背脊,娇声讨饶:“夫君君,人家受不住了。”
墨重华不但没停,还把她的求饶当做了鼓励,嘴上和手上的动作愈发大胆,完全处于强势的霸凌地位。
“呀!”远处匆匆来报的绿樱见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红着脸往回跑了,拦住了跟着过来的温如安,充满歉意地开口,“舅爷您稍等,王爷和王妃还未起身,奴婢去催催”
温如安看了眼头顶高悬的秋日,啧了一声:“都这点了还没起啊,你家王妃这不对啊,怎么能让自己的丈夫睡懒觉呢?”
他心里打着算盘,一会儿要和外甥女好好说说,天亮了就要把男人叫醒伺候自己,女人当家就是要狠,你大舅妈这么多年了都是他起床打的洗脸水。
另一头,卿千玑恼羞成怒地指着墨重华,低声骂道:“你给我消停一点,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传出去都说我是个狐狸精。”
墨重华舔舔嘴,连连点头:“夫人说的是,夫人就是勾人魂的狐狸精,一天天的折磨死人了。”
“你说什么?”
“疼疼疼!夫人使不得”
绿樱迟了好久才领着温如安过来,远远地瞧见了自家王爷跪地求饶的模样,讪讪开口:“大舅爷,其实我们王爷和王妃很恩爱,平时都相敬如宾的。”
温如安捋着胡须点点头:“嗯,看得出来。”
外甥女厉害啊!他还以为她京中无长辈,在墨王府会受委屈呢,特意过来给她撑腰的,现在看来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