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唱歌之余,开始想干一些“坏事”。
我侧过头,偷偷瞄着父亲,发现他的注意力都在逐渐变暗的道路上。
那时的市政建设还不是很完善,大多数路段,必须要有电线杆的地方,才会有路灯。
有了这样的发现,我开始试探着把我的屁股从座椅上挪开一半,好让悬空的那一半控制的腿,可以伸出去更远的距离。
我没有考虑过能用脚蹭到马路,我得目标是自行车的前轮。
凉鞋与前轮轮毂摩擦,发出一阵忒忒忒的声音,并伴随我半边身子一阵酥软地颤抖。
这种感觉真有趣,不断勾引着我继续尝试。
这时,父亲发现了我的异常,呼唤了我的小名一声。
我紧张得身体僵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想,僵硬的身体导致本就控制得很吃力的腿脚伸得更远了一点点。
车轮转动,力量不算太大,却比幼小的我力量强大得多。
我的右脚被车轮一带,快速向着斜下方伸了出去。
伴随着这个拉扯的动作,我的身体也快速向着右边一歪。
父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我的上衣。
很遗憾,他不仅没能成功拉住我,还因为我的右脚已经卡在车轮与车架之间,把父亲也带倒了。
父亲连人带车,一起倒向了便道的方向。
巨大的自行车,将父亲的腿砸在了下面,也将我压在了下面。
父亲扭伤了腰,挣扎半晌难以起身。
而我则把自己的头摔在了便道牙子上,将自己的大好头颅,摔成了一碗多放辣椒的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