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桓上尊”洛赋轻轻摇头,拂去他的手,盈盈一跪,身上的紫玉环佩磕在地面上,声音不合时宜的清脆活泼,“洛赋自认为并无不当行为,还请上仙及各位长老明察。”
司戒长老胡须倒竖,几乎要暴跳起来,他怒嗔道:“并无不当?!是你勾结魔君,并无不当?!血洗复生门,并无不当?!是你偷盗禁书,掘封墓、盗法器并无不当?!还是你一心妄图夺取上仙之位,偷习邪术,并无不当?!”
洛赋并不看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上仙璟修。
你也相信,我的所作所为,就是一心与你争夺上仙之位?!
璟修微微撩下眼帘,转向一旁问道:“司戒长老,你说的这些可都查清?”
“回禀上仙。”长老起身作揖道,“勾结魔君之事,这些年来大家有目共睹。至于说其他的罪名,由于现场无一人生还,因此只有佐证。但是几经审问,洛赋并不予以辩驳,想来是做贼心虚,担心言多必失,这才不敢言语。至于最后一条,上仙请看!”
说着,长老一挥袖,空中浮现出一片虚镜。镜中洛赋正被禁锢在一法器中。
“此乃拘魄鼎,是我司戒苑的法宝。专修仙术之人进入此鼎,并不会有任何不适反之,若是身怀邪术之人”
话语间,虚镜中的拘魄鼎中,蹿出一堆魑魅魍魉,一起扑向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洛赋。一时间,尖啸魅惑声不绝于耳,将她小小的身躯团团漫住。
“够了!”
子绛上尊伸手击碎了虚镜,他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洛赋,拱手道:“上仙,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况且,以洛赋上尊的法力,只要她肯拿出一丝气力,治住这几只小妖,还不是轻而易举。”
“上尊这话讲的没道理,我司戒苑此处说明的是,因她身怀邪术,才会引出拘魄鼎中的暗鬼。”长老道,“这不正是她偷习禁术的证明么?”
“司戒长老,若不是你们时常苛责,致使不少弟子魂断拘魄鼎,那里面的冤魂又怎会如此爆戾!”
“子绛上尊!此时是给洛赋定罪,而不是在讨论我司戒苑的刑责标准。”
璟修起身道:“众位仙家不必纷争,洛赋,我且问你。”
洛赋定定的看着他,“上仙请说。”
“你究竟有没有偷习禁术,妄图夺取上仙之位。”
洛赋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玉面华服之人,居然觉得渐渐看不清楚了,那熟悉的脸、摄人心魄的目光、甚至是万云众生中划过都能一眼认出的身影,统统消失在面前。从未有过的惶恐没过心尖,之后,便是一片焚静
你竟然想都不想,就这么问了?!我偷习禁术又如何,我欺天瞒地又如何,你的上仙之位,就那么重要。且在你的眼中,我竟是那种觊觎仙位,并为此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众人皆望着洛赋,满眼满心都在暗暗哀求她,哪怕,哪怕你为自己解释开脱一句话,一个字
“上仙认为是如何,便是如何吧。”
心已死,缘已灭,此副皮囊,又何必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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