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珊!”
伸手一把抓住阮云珊的手腕,君弋桓咬牙警告,“阮云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许你踏出桓王府一步!你现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说着,他握紧阮云珊的手腕压低声音,“阮云珊,你真的不怕死是吧?”
“对!我就是不怕!”
阮云珊梗起脖子,直视着君弋桓挑衅,“你有本事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反正你已经害死我娘了,再害死一个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什么?”
君弋桓愣了一下忙问:“你娘死了?怎么死的?”
“哼!”
阮云珊冷笑。
想到君弋桓为了皇位,竟然利用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的母亲害死,阮云珊咬牙切齿地瞪着君弋桓,仰着脖子语气尖刻地质问:“君弋桓!你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萧文渊……”
“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没等阮云珊把话说完,君弋桓眸光一利,抬起一掌将她直接打晕……
翌日,奉天殿。
君邑光刚批准萧重景得胜回京的请求之后,大理寺现任少卿便立刻汇报了赵淮南畏罪自杀的消息,并呈上了一张血书。
“血书?”
君邑光皱了皱眉,目光凌厉地扫了君弋桓一眼。
示意禄公公呈上血书,他打开来略微一扫,便直接将血书扔到君弋桓的脚边,并示意君弋桓捡起来朗读。
“是。”
君弋桓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血书,紧张地扫了一眼其中的内容。
见血书中,赵淮南将所有的罪名全都揽走,并且就连那河堤的位置,也只说是自己在萧文渊书房里偷偷看到的时候……
他心里松了口气,立刻高声朗读。
君邑光静静看着他的表现。
见他紧张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这血书的存在,君邑光轻轻松了口气。
看来,他的儿子,还没有胆大包天到在大理寺杀人灭口的地步。
“行了。”
抬手打断君弋桓的朗读,君邑光扫了他一眼问:“二皇子,对于这件事情,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处置?”
“父皇……”
明确感觉到君邑光对自己的不满,君弋桓心中一紧,连忙跪下来请罪,“父皇,儿臣之前掌管工部,却没能及时发现工部的问题,致使河堤的位置被歹人利用,不仅害的百姓流离失所,也害的三弟……”
说着,君弋桓立刻磕头,“父皇,儿臣知错,求父皇降罪。”
“好。”
大殿之上,君邑光点头答应。
他先是以失职作为理由,罚萧文渊革职并重打八十大板。
随即又将君弋桓的封地从富庶的淮扬一带,改为了贫瘠荒芜的南岭。
在百官们惊讶的目光中,他垂眸看向君弋桓,“弋桓,朕这么罚你,你觉得应不应该?”
“应该。”
君弋桓艰难点头。
他心中默默地安慰自己,反正君弋祯已经死了,反正这整个天下早晚都会是他的。
可没想到,十日后,君弋祯在徐万仇的护卫下,带着太后娘娘的遗体,竟然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