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滚滚,喊杀哀嚎声中,在留下了一二百具尸体后,汉军如潮水般退下。
曾魁立于城头之上,目光不离刘焉中军。
见邓贤引着军马退下阵来,张任一挥手,张鲁麾下昌奇,兴国氐王阿贵各领数百军马近千余人再次冲向白水关。
往复厮杀,一轮一轮的汉军交替攻城,顺军虽然占据着白水关险峻,但汉军如此不计伤亡的进攻之下伤亡也开始增多。
汉军猛攻一天之后,葭萌关守将曾索亲临千余军马来援,得知自家二哥被杀,悲愤之下,领着军马出城反攻汉军,一番厮杀下,双方互有伤亡,各自回营不提。
如此反复攻城不可,刘焉命全军休整一日,再行破关,就在此时,马相率领中军赶到。
“叮,请宿主尽快完成斩杀刘焉的任务,以获取奖励,另,颁布新任务,击杀或招降刘焉请来的四氐王:百倾氐王杨驹,兴国氐王阿贵,兴和氐王窦茂,阴平氐王雷定,每击杀或招降一人,便可获得召唤机会一次。”
“叮,击杀或招降刘焉盟友:五斗米教首领张修和张鲁,每击杀或招降一人便可获得召唤机会一次。”
没有去理会系统的播报音,当马相得知曾参被杀之后,也是颇为震怒,且不说这是自己名义上的义子,便是起事以来曾家五虎履历功勋,此仇都必须得报,当下马相便下令,全军休整一日,待明日出城由北军布下分瓣梅花大阵,迎战刘焉军。
翌日。
马相于城头之上观望,身边只留扈三娘一个护军营指挥使,其余众将都由纪安邦统领,梅花阵中可谓猛将森森,到时定能杀他几员汉军将领,杀杀他刘焉的威风。
“咚!咚!咚!”
战鼓擂,角声响。
两军相隔百五十步各遣弓弩手射住阵脚,两阵相对,但见顺军统帅纪安邦居于点将台上,将台左右分列数十将校,大阵前方皆为刀盾枪矛手,无一个大将统制,皆是大小军校管着。
再看那汉军阵中,依旧是刘焉自家阵前居中立马,左右将校成八字开展,各个全身披挂,手持各般兵器好不威武。
“天兵到此,尔等罪恶滔天的反贼,识相的快快下马受缚,免了王师费力诛杀尔等!”汉军之中,一小校奔出阵,向着顺军阵中高声喊道。
纪安邦闻言不屑一笑,将台之上一挥手,一准备多时的小校奔出阵,朝着汉军方向同样高声喊道“我大顺顺承天意!尔等汉庭鹰犬如若识相,便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如若非要为汉庭卖了贱命,便来破我大阵!”说罢拨马回阵。
纪安邦将台之上,令旗一挥,阵中顿时鼓声齐鸣,旗幡挥舞,军阵自变。
刘焉闻听贼人欲要布阵,忙望向对面欲看清有何变化,但见那对面军士阵型转换间,掀起烟尘滚滚,不多时,便已立起一座杀气腾腾的大阵。
“叮,纪安邦触发武将特技:梅花大阵,纪安邦统帅兵马使用梅花阵时,武力值加一,统帅值加二,当前武力值:101,统帅值:88.”
刘焉见顺军所布军阵杀气腾腾,阵势厉害,但却瞧不出何等眉目,身边张任出言道“主公,瞧这军阵分大阵五方,四个大阵似花瓣一般护住那中间“花蕊”,不是花样子,便是诱敌深入之阵法,内中必然另有玄机!”
刘焉顿时面露犹豫之色,身边刘瑁出言道“他既是五个花瓣护住中间花蕊,吾等便遣五路军马分他四路从四个门户杀进,留一路军马不顾其他,只管望他那花蕊杀去,任他千般变化,他那花蕊也是中军,只要破了他那中军,他身上长得花瓣如何存活!”
“吾儿此言有理,不破他这阵法,反倒让贼人轻视,自家士气受损,众将听令!”刘焉闻言大为赞同,随即环顾左右众将道。
“末将在!”
“命严颜,邓贤,阿贵,雷定,各领军马一千,分做四路,从他那四个门户攻入大阵,张任领一千军马直取贼人中军大阵!”
“末将领命!”五人抱拳领命,随后各引军马朝顺军梅花阵杀去,张任引着军马直冲向中央,外头顺军纷纷闪避不做阻拦。
另外四将各自引军也是轻松杀进阵门,正自觉此阵易破之时,五将都见眼前忽的旗幡摇动密目,周遭鼓角声震天,再看顺军五个大阵,都起变动,化出二三十个小阵,各有旗幡指挥,各小阵刀盾手在前,枪矛手在后,两三个小阵围起一处军马,几乎是转瞬间便阵势陡变,直将突进阵中的汉军兵马分割开来。
“大将呼延灼在此!众军听令上前!”
“大将秦明在此!众军听令上前!”
…………
大阵之中突起变化,外间刘焉部却看不明白,闻听喊杀声震天,也只道是阵中厮杀惨烈。
却说阵中顺军化为数十个小阵,几个小阵围住一处汉军军马,四下合围,先是弓弩手朝里间乱建攒射,再是向着中间步步紧逼,期间,飞斧梭镖,标叉飞枪不断抛向“方块”中的汉军。
冲进阵中的数千汉军,被顺军分割,四下包围,顿时慌了手脚,四下一看,周遭届时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一下进退不得,瞬间纷乱。
“快!快突围!向着阵外突围!”阴平氐王雷定引着身后百十军马是少数没有被分割包围的,雷定庆幸之余,见自己带来的一千兵马转瞬间便被“吞没”,心中惊惧不已,当即便要带着军马突围。
可眼下周遭旗幡密目,枪戟如林,喊杀声四起,如何辨别了方向,雷定见此,咬牙指着一处,便引着军马朝此方向奔去。
跑不及十数步,便见四下有兵马围拢而来,雷定不顾,只管策马狂奔,忽的见前方空地凸起,随后两面草席被掀开,一道绊马索出现在雷定的视线中。
“扑通!”
来不及勒住战马的雷定被直接掀飞出去,跌落在地的雷定踉跄着起身,余光便瞟见一抹寒光袭来。
“某怎地飞起来了?”这是雷定最后的意识。
看着掉落在地的头颅,高潮冷哼一声,随即一挥手,身后刀盾手便围向那雷定的百十个残兵。
见那百十个汉军走脱不得,高潮这才将地上沾满灰土的雷定首级拿起,取了绳索系在腰间。
“杀!”
“杀!”
兴国氐王阿贵一把抹掉面上血水,满脸恐惧的看着正在不断收缩的盾墙,此刻他与麾下仅剩的百十个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神情忐忑的看着不断围拢过来的敌人,和满地散落的同袍尸体。
“啊!”
“呃!”
阿贵身边不断有士卒中顺军标来的标枪飞斧击中,随后通哼一声栽倒在地,而旁边的人就只能这么看着,并心中暗暗祈祷下一个不要是自己。
伴随着四周刀盾手步步紧逼,和那不断飞来的飞斧标枪,身边不断死去的同袍兄弟,汉军之中开始有人崩溃的冲向盾墙。
随后被标枪扎在空地上。
“杀!杀!杀!”
随着盾墙不断收缩围拢,阿贵和身边仅剩的几十个士卒的活动空间也越来越小,被飞斧惯倒在地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们想挤死我们吗!”一个士卒惊恐的大喊道。
“我们愿意投降!不要杀我们!”几个士卒哭喊着丢了兵器跑向盾墙,随后被标枪刺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