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字孟都。
“家主说笑了!”李真不卑不亢的拱手行礼:“李真永远是北地李氏的李真,绝不敢背叛家族!”
“那君临呢?”李傕问。
“君临待大兄向来敬重,绝无二心!”
“好一个绝无二心!”一个魁梧青年拍案而起,指着李真,冷冷一笑:“天下人都知道他李君临勇武了,偏偏我们北地李氏的人不知道,他李君临想干什么,独立独行,是不满家主,还是想要分割我们北地李氏吗?”
“李仲元,你休要血口喷人!”李真可以敬着李傕,但是不会惯着他麾下的那些骄兵悍将,都是北地李氏出来了,谁不知道谁的根底啊:“若非你挑拨离间,君临又怎么可能出走,当初联姻的本就该是你,结果你却畏惧那江东猛虎,让君临当了你的替死鬼,你还真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啊!”
“李孟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斩了你!”
魁梧青年乃是李应,李应也是李傕的弟弟,只是他这个弟弟要亲近多了,是真正的堂弟,更是少年就显露大将风采,十六岁敢猎户,十八岁就敢独创敌营,二十岁单枪匹马杀入羌军斩将还能全身而退的骁勇悍将,是李傕麾下,数一数二的猛将。
“来!”
李真却不惧他,他冷冷一笑,还把脖子给露出来了:“来,今日你就斩了我,让天下人都看看,咱们北地李氏的笑话!”
“混账!”李应暴怒,直就要动手。
“校尉息怒!”
“兄长,不要动手!”
“叔父,冷静!”
就近的几个部将看样子,赶紧把李应给按住了,今天李应要是出手把李真给斩了,那事情就闹大了,这北地李氏还真就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了。
“都给我安静!”李傕一拍案桌,李应只好愤愤不平的看了一眼李真。
“孟都叔父,你直说,来干嘛?”李傕面无表情的问。
“禀报家主,君临得了一匹战马,让我给家主送来!”
“战马?”李傕眯眼:“八百匹吗?”
“对!”
“可我怎么听说,他有两千多匹啊!”
“谣言而已!”李真不慌不忙的说道:“君临对家主,一心一意,有了好东西,绝不会私藏的!”
“既如此,你让他回来吧!”李傕淡淡的说道。
他没有和江东猛虎打过,但是对比一下吕布,觉得自己不是对手,李桓这个平日看起来最不起眼,武艺最不行的弟弟,居然能败江东猛虎,不可思议啊。
“君临接了太师令,恐怕只能先归长安了!”李真没有避讳的说道,李傕可以拿家法来压李桓,但是李傕头顶上还有一个董卓,别看他敢和董卓争,但是绝不敢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给董卓拿住把柄的。
“既如此,那孟都叔父就先在营中休息一段时间吧!”
李傕沉声的说道。
“家主要我项上人头吗?”
“你我皆李门子弟,怎可自相残杀!”李傕摇摇头,他一挥手,左右把李真带下去了。
这时候李应站出来,拱手说道:“大兄,李桓这狼崽子要踹窝了,我们可不能由着他,不然我们北地李氏的人心就散了!”
“那你想干嘛?”李傕问。
“咱们熬狼的时候,不服就打一棍子,打到服为止,他李君临算什么东西啊,也敢和大兄叫板,以为靠上了太师大人,就想要肆意张狂,咱们打一打,他那怂样子不就露出来了吗?”
李应说道。
李傕一眼扫过,看了看众将,众将都觉得,有道理,大部分都是北地李氏出来了,哪怕不是,也是北地的一些联姻家族的弟子,和北地李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桓的存在,已经影响北地李氏的团结力了。
“那就去试一试吧!”李傕说道:“李应,你率领八千部曲,胡封,你亲率五千骑兵,截营,把战马抢回来就行,不必伤人!”
“诺!”
李应胡封站出来,拱手领命。
“要快!”李傕提醒说道:“太师要是下令了,某不会忤逆太之师令的,还有,不管如何,李桓终究是我们北地李氏的人,或是他让人给利用了,所以你们不可过分!”
他想要用李桓,但是用之前,还是要打一打,他真不相信李桓有什么万夫莫敌之勇,顶多就是藏拙了一些,李桓那一身苍狼劲,他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