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皇甫嵩这个地步。
这样的狠人。
真要对他,对朱儁下手,恐怕他们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卢植问。
“北军全面撤出未央宫,但是御林军,我不放心!”皇甫嵩说道:“我不想给的大将军任何机会,我也不希望,再一次兵围未央宫,朱儁太冒进,你去御林军当军司马,压住他,天下太平,压不住他,我亲自把御林军给打掉!”
“陛下会甘心吗?”
“陛下今年才十二岁,十二岁的少年郎,叛逆是在所难免的,他需要成长!”
“我们是臣子!”卢植强调。
“正因为我是臣子,才如此费心,我若是逆臣,今日你府上,就应该血流成河了!”皇甫嵩幽幽的说道:“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能知道的,大将军基本都知道,还有,皇陵死士已经和大将军谈妥了,他们也低头了,只有你们被瞒着,你们也应该醒一醒了!”
卢植闻言,瞳孔收凝,心中有一股寒意在倒流,贯通他浑身的脉络,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一股森冷。
“还是那句话,我要太平!”
皇甫嵩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道:“而且我们马上要打仗了,长安不能有一点隐患,是你们自己出手收拾你们的尾巴,还是我出手把你们的线都斩断了,你们自己去决定!”
说着,他起身,拱手行礼,行的是一个军中之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大步如流星的走出了卢府。
卢植看着他的背影,那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下来了。
“来人!”
“在!”
“把和冀州的联系,都斩断了,往后冀州任何的联系,都不要回应,还有,通知幽燕那边,商队可以往来,但是不用联系我了!”
“老爷?”
“不要问为什么,去做!”
“诺!”
幽静的静堂之中,卢植看着前方的黑野,目光有些深沉:“长安的黑夜,比雒阳要黑太多了,魑魅魍魉同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谁能笑到最后,那可说不定了!”
……………………
翌日。
清晨。
一大早,皇甫嵩带着韦端和张辽,策马赶来了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已经集结了麾下大将。
当朝将星,齐聚一堂。
形势已经十分急迫了。
到了不打不行的地步了。
“一个坏消息!”
在讨论大战之前,李桓先告诉所有人,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根据我们的斥候汇报,河内方向,河南方向,都发现了有兵力靠近,并州,冀州,兖州,都向关中压迫,要我们分兵!”
这是皇陵死士的消息。
皇陵死士就是好用。
人家几百年来的积累,可不是东厂和黑乌卫两个刚刚才转正有了编制的组织能比得上的,他们的消息网,那是能够直线通往整个天下的。
“这样一来,我们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武关和汉中两个方面的事情了!”李桓指着一个新建立起来的沙盘说道:“我们要倾巢而出,打这一仗才行!”
“主公,能摸清楚,他们到底是主攻哪个方向吗?”有人问。
“这个……”
李桓笑了起来:“这讯息万变的,本将军还真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不过我可以说一说,我的推测,河南河内方面,都只是压制,关中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但是不会重要到,可以放弃他们本来的地盘,也要走进来,他们现阶段来说,需要稳定自己的地盘,不会出兵很多,我们需要的,就是把一支兵力,放过去,双方保持默契就行了!”
“至于武关!”
他眯着眼眸:“刘景升我不知道,但是袁公路,他有机会,不会放过的,袁公路的野心,可能比我们想象之中,都要大!”
“多大?”
“比如,称帝!”
“他敢?”
“没什么不敢的!”李桓长叹一口气:“当下局势,有兵就是草头王,朝廷影响力降到了极致,秦失其鹿,天下逐之,汉失雒阳,自也会天下诸侯共同逐鹿的,这是定律,野心是随着实力越来越强大,而爆发的,他执掌南阳,豫州,其之野心,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