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渊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丝毫在意他们,仍然不避讳地搂着缪嫤,把他们当空气后,笑盈盈地看着缪嫤抱着脑袋趴在桌上,满脸懊悔。可是这有什么,大的也都懂,小的又根本不懂。
叶朝虽然知道他们是那种关系,可是亲眼看见他们这么亲密,特别是雪照渊回头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让他有种大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
莫言秋这才知道缪嫤和雪照渊是一对,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快,他慌忙地撇过头,状似尴尬地出了门,叶朝和楚楚见状也跟着莫言秋一起去了院子,毕竟在这里做电灯泡有点太亮了……
莫言秋跑到院子里以后被一阵冷风吹醒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跑出来,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踢一下脚边的石子,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为什么他会觉得缪嫤和雪照渊之间的互动有些刺眼,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胸闷,想透透气。
他徘徊了一会,看见叶朝和楚楚也跟着他跑了出来。叶朝一下子冲到他面前,差点就撞了满怀,还是莫言秋用一只手抵在他们中间才迫使他停了下来。
莫言秋一脸嫌弃地抽回了手。
“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叶朝怒气冲冲地指着里面的两个人,高声骂道。
“有种家里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没错,就那个男的。”
莫言秋挑了挑眉。
“你怎么不当他们面说。”
叶朝立马泄了气,刚才的气焰灭了一半。
“我要是敢我还会在这里叫吗?”
莫言秋一副不出他所料的表情,站直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那你可太有出息了。”
叶朝疑惑地看向他。
“你怎么老怼我。”
“……多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叶朝朝他做了个鬼脸,一双肉肉的小手就拉着他的手摇晃。
“哥哥,楚楚困了。”
叶朝立马蹲下来,准备抱楚楚回她的房间,他准备走时,看到莫言秋犹豫了一下,最后问道。
“你要一起吗?”
莫言秋脸色有些难看。
“你和她一起睡?”
就算是叶朝这么天真单纯的孩子都听出了他语气的惊讶和变态,就算是抱着楚楚,他还是抽出了一只手,一巴掌拍在莫言秋脑袋上,直接给莫言秋打得头晕,差点站不住脚,叶朝反应过来下手有点过重,又立马揽着他的肩膀,免得他摔倒。
“你个变态,想什么呢,她有自己的房间。”
莫言秋摸着发疼的脑袋,立马又推开叶朝,这小子每次都动手动脚,真的烦透了。
“知道了,赶紧走。”
叶朝又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直接抱着楚楚离开了。等到他们走后,莫言秋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反映着点点光芒,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才捂着脑袋回了缪嫤告诉他的房间。
叶朝问过楚楚她昨晚睡哪,并按照她的指示到了房间以后,一打开门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叶朝连忙放下楚楚,一步一步悄悄地靠近床上的人,正准备下手按住他时,床上的人出声了。
“哪里来的小贼,哥哥没功夫陪你玩。”
叶朝听见雪燕修的声音,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平时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他是个衣冠禽兽,居然跑到了楚楚的房间,如果他不在,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雪燕修听到后面迟迟没有传来应答声,正扭头看看来人是谁,还没转身就被来人的阴影覆盖,他一惊,连忙躲开,从床上爬了起来,架好战斗姿势,他身上的毛孔全部竖立起来,却看到了呆子(雪燕修给他取得外名)正一脸愤怒地举起手想要抓住他。
“你发什么神经。”
叶朝一脸心痛地看了一眼楚楚,又一副看变态的眼神看向雪燕修。雪燕修被他这奇怪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叶朝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这个衣冠禽兽,为什么出现在楚楚的房间,难道你和她一起睡?”
雪燕修看了眼旁边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的楚楚,又看向火冒三丈的叶朝,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他坐在床上,白了一眼叶朝。
“这是我的房间。”
叶朝仍旧朝雪燕修吼道。
“对啊,这是楚楚的房间,所以你……哎不是……你的房间?”
叶朝说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雪燕修话中的含义,这不是楚楚的房间,反而是雪燕修的房间?
雪燕修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抖了抖衣袖,语气中带着嘲讽。
“不然呢?”
叶朝转向楚楚,又结结巴巴地质问道。
“那她为什么说这是她的房间?”
“昨晚没来得及给她安排丫鬟,她说她害怕,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想到了叶朝,又立马补充道。
“昨晚她睡的床,我睡的地铺。你这人不到不感慨我这么大方,反而给我安什么乱七八糟的帽子,真是让人有些失望。”
叶朝知道是他自己没理,立马道歉。
“抱歉,是我太冲动了。”
雪燕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当然生气,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美梦被人打搅了,任谁都会有股无名之火。他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和这种呆瓜置气也没用,这呆瓜只会做出更气人的事情。
雪燕修朝他摆摆手。
“赶快带她去她的新房间,哪里有丫鬟会陪着她,我要睡觉。”
叶朝点了点头,带着楚楚就出了门,雪燕修刚躺下闭上眼,门就被敲响了。
“她房间在哪?”
“问下人。”
雪燕修咬牙切齿说完这三个字,任由他怎么敲门都不回应,一头埋进梦中。
叶朝隐隐约约听到了下人两个人,想问清楚,敲了几遍都没回应,他叹了口气,那就从下人入手好了。他抱着楚楚找到了一个守卫,经过几番周转,终于找到了楚楚的房间,放下楚楚,交代了一下,他就离开了。
……
雪照渊等到后面的孩子走了以后,立马将缪嫤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了他的腿上,将头埋在她的肩膀,闻着专属于她的体香。缪嫤有些无奈,都怪她太纵容雪照渊,把他惯坏了才会不挑场合就做这种事。
“照渊,下次不可以这样,他们都是孩子,别把他们带坏了。”
“什么带坏了?”
“这对他们影响不好。”
“哪里不好?要么都懂,要么什么都不懂。”
“你?!”
雪照渊玩笑有度,立马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