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是此次迎新晚会的赞助商,她要在闭幕式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刚才就是来拿稿子的,看到双双在和蒋依灵争吵,就想着等她们结束再来拿,结果撞到这一幕。
郑汐菲走出休息室后立刻给双双发了一条短信,问她是不是真的和顾呈怀在一起了。
毕竟是唯一一个顺眼的室友,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骗。
郑汐菲走后,顾呈怀没再看米歇尔一眼,回身拿起包要离开。
在关门那一刻,米歇尔苦笑一声问道:“黑羊效应你懂的,对不对?”
顾呈怀关门的手一顿,静待米歇尔下文。
“我其实从来没有歧视过你。小时候跟着大家一起嘲弄你,只是害怕不那样做会遭到同样的欺负和排斥。”
黑羊效应:一群人欺负一个好人,当外来人加入这个群体时,为了避免被欺负排斥,会跟着大家一起欺负那个好人。
碰!顾呈怀关门离去,回应米歇尔的只有响亮的关门声。
确实,在童年那些黑暗的日子里,他恨所有人欺负他的人,学习和研究各种杀人方式,用脑袋一便便构想怎么去杀了那些人,怎么完成完美的犯罪全身而退。
他将脑袋里的杀人构想写下来,一遍遍核实细节,推敲合理性,却意外走上写悬疑推理的道路。
如今,他当然不再有杀人的冲动,但不代表他会原谅了那些人。
他对米歇尔的信任,早在童年就被她亲手扼杀了。所以此刻她的忏悔在他看来不过是惺惺作态。
离开晚会礼堂,顾呈怀回了公寓楼。
不多时,阿德里安敲门而入,将拟好的律师函递给顾呈怀。
顾呈怀接过,打开律师函快速浏览了一遍,问道:“证物准备齐全了吗?”
“全了,项链鉴定手册和交易记录单都在,监控录像也调出来了。”
“按中国法律最多能判多少年?”
“按欺诈金额来看,可以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阿德里安顿了顿,建议到:“如果想让法院判最高年限,最好能出示一份医院的急性过敏抢救证明。”
“就这样吧。”顾呈怀收起律师函。
开份假证明并不是明智之举,再说他也没打算让双双知道这件事。
如她所言,红绳挺好,如果让她知道那是一条铂金链子,以后恐怕不会再收他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