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在洗手间里躲了十几分钟,估摸着顾呈怀已经落座了,出了洗手间,蹑手蹑脚地趴在墙边往大厅看。
顾呈怀经常做的那个位置正好是视野盲区,双双点起脚尖伸长脖子往那边看,身后蓦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找谁,需要我帮忙吗?”
双双头皮一麻,僵硬地转过身,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学长,好巧,你也来卫生间。”
说完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蹩脚的招呼语将心虚全表现出来了,不打自招啊。
“不巧。”顾呈怀面色严峻,不似平时那样温和,一步步走向双双:“我就是来找你的。”
“呵呵,找我?”双双眼角余光瞥开遛的路,小步往外挪:“找我什么事儿?”
“昨天你说”
“昨天我喝醉了,断片了嘛。”双双急忙打断顾呈怀的话,全盘否认:“什么都不记得。”
“没关系。”顾呈怀侧身挡住路:“我中文不好,有个词不理解,向你讨教一下。”
“我,我中文也不好,可能无法帮你解答。”双双仰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顾呈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从头顶罩下来,逼得她连连后退。
“不会,你能解答。”顾呈怀俯身,近距离对上双双的眼眸,用一种求解惑的虔诚目光看着她:“光着腚是什么意思?”
双双猛然睁大眼睛,愣了几秒,口吃地嘟哝:“就,就是”
她错了,再也不敢调戏人了。光着屁股这种话从一个女孩子口中说出多羞耻,他是有意问这个问题让她难堪。
顾呈怀无视双双羞窘的表情,偏头靠近几分,咄咄逼人:“就是什么?”
双双闭上眼,顾呈怀靠得太近,侧脸几乎要触到她的鼻尖。
一股淡雅的清香钻入鼻腔,好似松香中混杂着清冽的木香,像清晨弥漫着薄雾的森林,神秘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