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闲施展轻身诀到了菜地东边，伸手触摸了光幕，“真神奇！看不见，却摸得着。”神识往光幕上轻轻一碰，像是用手摸到实物一样。

她小声嘀咕：“不知是啥原理？这光幕的成分是灵气吗？凝练后的灵气？如果是，怎么排列组成薄薄的一片……”小本本记上。

第一次施展聚灵诀时，方闲将聚集的灵气均匀地铺在一分大小的生菜地上。收诀后，发现生菜种子“噗噗”地全部发芽了，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唰唰”生长，不到十五分钟长到了五六寸高。

洛臻说：“这生菜太低级了，灵气不用太多。”

无奈地，她只好施展控金术收割生菜，收割完再用御物诀将生菜收进空间。用翻土诀将那一分地翻好，根须埋进土里作肥料，再用御物诀种下生菜籽。

经过多次试验，最终确定一次聚灵诀覆盖三亩左右的菜地应该是比较符合正常蔬菜的生长速度。

以方闲现在练气三层初期巅峰的灵气储量，可以施展六次聚灵诀。消耗完灵气后进入空间打坐，大概四十分钟就恢复了。

每次消耗掉灵气再恢复，丹田会扩大一点，灵气恢复速度也慢慢加大。一百亩菜地全施展一遍聚灵诀花了不到四小时。幸亏她的神识强度是筑基圆满的，才能支撑如此频繁地施展聚灵诀。

接下来半个月，方闲每天循环着：凌晨上山——打坐修炼——太极拳炼体——下山吃午饭、处理杂事——下午闭关摸索凝练灵气的窍门。每五天给蔬菜们浇一次灵气，偶尔出门到附近山上找药材。半个月时间，她就转遍了半个北翅山。

方闲从一次无意的排序试验中发现，即使数目和种类一样的粒子也可有不同的体积，即便体积一样释放同样的法术，威力也不一样。

从此之后，她一直在思考怎样排列灵气粒子，才能令它们体积减少的同时蕴含更多的能量。

空间里，木屋二层被改成了方闲的工作室。摆满了书籍的书架占了一个角落，靠近八仙桌放了一张两米长的大书桌，上面堆满了记满数据的本子。从翻开的本子能看到诸如“正方体晶胞”、“面心立方最密堆积”、“体心最密堆积”……

此时，方闲正尝试六方最密堆积，上正方形的顶点已按顺时针填满木火土金等灵气粒子，下正方形顺序刚好相反。她继续把一个水灵气粒子推到体中心点，刚放开神识，水灵气又快速地跑到上正方形木顶点的左边；像欢迎水灵气归家似的，金灵气迅速搭上水灵气的另一边，土灵气和火灵气也迅速移近形成一个五行相生环。

“咦！”方闲正想重新排列，这时旁边一个淡蓝色灵气和紫色灵气也凑了过来，隔了一段距离就在五行相生环上方停住。

几天前凤凰山下了一场中雨，还打了几个春雷。第二天方闲在鹰潭边打坐就感应到一些风灵气和雷灵气，原以为吸收不了的，结果这些风灵气和雷灵气却和五行灵气一起进入她体内。

这令她窃喜：我可以吸收风灵气和雷灵气，那冰灵气十有八九也是可以的。想不到我什么灵气都可以吸收，真是好养活的孩子，棒棒哒！

方闲脑子里灵光乍现，在附近找到青色的风灵气，将其推到冰灵气和雷灵气旁边。风灵气一到，自动占据了木火灵气的斜上方。其他两种灵气非但没有靠近，反而离得远一些。冰灵气占了水灵气的斜上方，雷灵气则占土金灵气的斜上方。

位置一定，方闲灵敏地感应到风冰雷之间形成一个闭合的小环。两个环之间受到吸引，离得更近了。

无论她怎么推压拉扯，两环都稳如泰山。就算硬掰掉一些灵气粒子，只要神识一放开，粒子们就会自动跑回相应的位置。

“嘻嘻，成了，这应该是目前阶段的最小体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