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变石雕了？还有如此破境的？”

“这可能和他的功法有关，这是每一位入上三品的修士所必经的阶段，只是功法不同，所表现的形式也不同。”

“这个我知道，《程亚圣语录》里有，儒家四品知命到三品立命最后一个阶段叫画地为牢，只要能破除心障，便可褪去枷锁，破茧成蝶。”宁俭举手抢答。

慕清涵瞥了宁俭一眼，继续开口。

“他说的也大差不差，现佛门叫破业障。”

“那破不开怎么办。”

“那就永远会被困在石像中，直至死亡，不过你放心，倘若不是有把握，大师应也不会轻易尝试。”

“你另外两名同伴呢？”言缺环视庙内，发现除了昏迷的行商，庙里就自己和慕清涵以及宁俭还有个石化的了慧。张李二人与行商头人们不知所踪。

“雨停了，他们去火化尸体了。”宁俭回道。

“你言先生，醒了，你去帮他们去吧！”慕清涵对宁俭挥了挥手，驱赶道。

“那在下便告辞了。”宁俭缩了缩脑子，推门出去了。

“说吧，你把人支开，想做什么？还有你为什么对我态度大变？”

先前，慕清涵虽然也没为难自己，但也没这么平易近人。这让言缺有些费解，索性直接发问。

“了慧过心关前与我说了些话。”

“方便让我知道么？”

“也没什么是不能说的，他求我放你走。”慕清涵倚靠在墙上，手指绕了绕头发，饶有兴趣的看着言缺。

“他说，早在来之前，他就知道你是天魔了，但是，他想给你一个活命机会，只是恐怕他也没想到，他给你的机会，最终会成全他。”

“是大师自己慈悲，我只是引子罢了。”

其实有句话，慕清涵没告诉言缺，大师还说：“在他眼里，他没看到天魔，他只看到一个再他面前百般讨好的求生者，天魔，其实也只是在黑暗里挣扎的孩子罢了！”

“哦，是吗，倒是我献丑了。”

“如果我说，我不是天魔，你信吗？”

“你觉得呢？”

“真的，你几时见过我这么弱的天魔吗？”

“老师说天魔最擅蛊惑人心，不守逻辑，会给世界带来灾难。”

“冤枉啊，众所周知，言某不善言辞。”

“噗嗤！”

“你笑什么？”

“我没笑。”

“你笑了？”

“我说了，我没笑”慕清涵一拳k在言缺头上。

“我笑了吗？”慕清涵挥了挥拳头，吓唬道。

“你没笑。”言缺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头，小声哗哗：“母老虎。”

“嗯！”慕清涵鼻音轻哼。

“你为什么带个面具，是自卑吗？”

“不怕，哥哥，我不嫌弃。”言缺又忍不住犯病了。

“哐！”言缺脑袋又挨了一拳，彻底老实了。

良久，言缺又忍不住恬不知耻地发问：“话说慕姐姐，你们带我进京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等等，叫我什么？”慕清涵拔高了音调。

“慕姐姐啊！有什么问题吗？”

慕清涵捏了捏拳头：“咦，总感觉你不对劲。”

“慕姐姐，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突然对我改变态度？你刚进庙时可把我吓坏了。”

“没有为什么，你再问，小心我小心我揍你。”说着，慕清涵举了举拳头。

慕清涵可不会告诉言缺，在了慧破境前曾传音给她，只要她能让言缺安全离开此地，许诺给她真意传承。这本来也是她的任务，想也不想，就应了下了。

她刚才趁言缺睡着，在言缺身上察觉到了了慧大师的承诺给自己的真意传承，只够感悟两次，所以她刚才一直蹲在言缺身旁，想先把好处拿到手。

毕竟，她深知，真意这种东西，蕴含着修士对道的感悟，运气好，可以直接感悟出修士的功法神通，每感悟一次就会衰弱一分，是可遇不可求宝贝。即使在斩妖司，也需要大量的功勋才能换到一次感悟机会。

真意传承非自己人外，几乎不可能给外人，因为会可能导致自己功法神通外流。

只有上三品修士才能将意化虚为实成为真意，保持凝而不散。但她也不敢太过分，毕竟她也明白，别人的意，终究是别人的。

她已经五品了，正在蕴养自己的意，所以只能借鉴，将之化为自己的养料，使自己的意拥有了慧意的特性，变得更强，如果太过依赖别人的意，那成就永远赶不上真意主人。

而且言缺身上的真意，拥有了慧一缕无意识残念，专门保护真意七日内不被他人夺取感悟。

一旦她七日内尝试强行感悟，残念就会让真意在言缺体内消散。那样一来，言缺可能可以获得些许好处，自己就亏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