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宴九正掐着孙舒秀的喉咙,同时将一整瓶的药全都塞进了她的嘴里。
孙舒秀不断地挣扎,嘴里支支吾吾地喊着救命。
至于其他人则因为傅司的命令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
坐在轮椅上的宴亦陌这下急得不停大喊:“你干什么!你不许动我妈!你放开她!”
可对此,宴九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甚至变本加厉直接“喀”地一声,把孙舒秀的下巴给弄脱臼了,再灌药。
这一幕让宴亦陌如何能承受!
她尖叫着就从椅子上扑了过去,结果被宴九一脚踹开,直接滚下了花坛的台阶。
母女两个一个被压在地上塞了满嘴的药,一个如同废人一样跌在泥地里,沾满了浑身的泥土。
这让看到闹剧的宴国怀怎么能忍得下去!
他当场一声怒喝,“宴九,你在干什么!”
被踹翻的宴亦陌一看到自己父亲出现,立刻哭嚎了起来,“爸!爸!你快救救妈妈!宴九她她疯了!她居然想要杀妈妈!还把我从台阶上踹下来!”
“宴九,住手!我让你住手,你听到没有!”宴国怀冷着脸,再次呵斥道。
只是对于他的训斥宴九并不搭理,她依旧我行我素地将另外剩下半瓶药片全部塞进了孙舒秀的嘴里,然后强制给她复原下巴,让她“咕咚”一下,吞咽下了一大把地药后,才把她如同破麻袋一样丢在脚边。
她站在小院中央,眸间是温暖阳光都无法拂去的寒冷,“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宰了她,但是我妈怎么受的罪,她必须也要尝一尝这滋味!这也是我最后的退让。”接着她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粉末,微微一笑地道:“好了,现在我可以和你谈公司的事了。”
宴国怀看到孙舒秀倒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嘴里还塞着没有吞下去的药片。
那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他宴国怀夫人的样子。
当即那脸色铁青了起来。
安静。
小院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地沉寂之中。
所有人都在等宴国怀开口。
而傅司则不留痕迹地往前走了几步,显然是怕宴国怀伤害宴九。
不过好在到最后宴国怀只说了一句,“去把夫人送去医院洗胃。”
然后就转身离去。
这话让在场的宴亦陌和孙舒秀都大跌眼镜。
这这怎么可能呢?
宴九都已经当众闹成这个样子了,宴国怀竟然忍得下去?
“爸!爸!”宴亦陌不死心地再次喊道。
就在这时,宴九拾阶而下,站在她身边,提醒:“你有演苦情戏的心,还不如早点把你妈送去医院洗胃,免得死在路上,最后还说是我谋杀了她。这个罪名我可不敢担。”
说着,她便离开了。
只留下那一对狼狈的母女。
她们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宴国怀不惩罚宴九。
按他以前的做法,不把宴九直接拖去执罚堂打死都已经是客气的了,怎么现在会这么容易的放过呢?
难不成真因为蒋怡的缘故,宴国怀心怀愧疚?
这样一想,孙舒秀立刻警铃大作了起来。
她很怕宴国怀对蒋怡余情未了,那到时候就真没她什么事情了!
可事实上,宴九却清楚宴国怀这是没有办法。
先不说孙舒秀被自己抓了个人赃俱获,宴国怀没有理由来训斥自己,就凭宴敏远这次的失败让宴氏遭受了不小的打击,需要人来收拾残局这件事,宴国怀都不能和自己彻底撕破脸。
果然,等再次回到书房后,宴国怀没有再废话,直奔主题。
“你弟弟这次合作没有成功,林氏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宴九折腾完了孙舒秀心里算是消了火,她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地品,“这件事不应该问我吧?这是宴敏远闹出来的事,你应该让他解决。”
“现在你是公司的掌权人。”宴国怀神色沉沉盯着自己的女儿,显然还在为刚才她当众大闹而不满。
但宴九只当看不见,轻抿了口茶水,说道:“但宴敏远也并没有离开公司,他还是宴氏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