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祁十漾走到台阶近前,躬身行礼。
嘉皇回过神来,收敛好眸低的情绪,恢复了以往的威严沉肃,霸气天成,君王之气尽显,淡淡道:“免礼。”
“谢父皇。”
“此行如何?”嘉皇严凛问道,语气之间多了君臣之感,少了父子之情。
“回父皇,北邙护国公之子郝应然奉域皇之命调兵一万前往临城密林,并不是针对我东祁,而域皇是和吕太后耍的把戏罢了,其目的是借已故皇弟战北王之名将吕太后引到临城,好让护国公在北邙朝堂换血,不过儿臣离开之后一天,域皇也启程回国了。”
嘉皇精明了眸光敛了敛,肃然道:“你将霄儿也带去了?”话是疑问,说的确实肯定。
祁十漾勾了勾唇角,魅惑天下的容颜异常俊美起来,他的这位父皇,真是手眼通天,什么都瞒不过他,先前的话要不是他引导的稍微偏离了点,把重点放在域皇身上,他怕是就要问那一万兵马现在情况了。
他觉得剩下的事让父皇自己去查,会更好!
“那父皇觉得六弟是不应该去么?”唇角含笑,直接反问道。
嘉皇沉了沉眸子,想到他那个没什么出息的六儿子,黝黑的瞳光更加暗沉,“他早该长进了!”
又想到什么,嘉皇看向眼前的儿子,沉默了半饷,幽幽道:“你觉得朕这次是不是急切了些?”
祁十漾一怔,他知道父皇问的是什么事,也知道父皇对他的期待,所以有些事父皇才会毫不避讳的和自己明说,心里感念父皇这些年对他的厚爱和苦心培养。
在这波云诡暗,视亲情如粪土的皇家,父皇当真是真心对他,即便没有一佛大师说他可为帝者的批命语。
所以,对他而言,在这让人不喜的皇宫里,唯一可以让他挂念的就是父皇了!
祁十漾定了定心神,回道:“南陵换了军中将领,北邙开始清理朝堂,两国已经在防御了,”接着隐晦道:“只要万事俱备了,静等东风即可。”
嘉皇闻言,忽的笑了出来,“哈哈”笑声响彻整个大殿。
这笑声倒是让身后的年德颤了颤心肝,自从姜瑜皇后仙逝后,皇上好久都没有笑的这么畅快了,只有偶尔提到漾王爷时面容上才会隐现笑意,他跟了皇上四十多年,自然也反应过来漾王爷说到皇上心坎里了。
嘉皇停下笑意,先前脸上对祁十漾不多的满意之色现在全部显示了出来,拍了拍祁十漾的肩膀,感慨道:“最得朕心的女子和朕有着让朕最满意的儿子,朕心甚慰啊!”
祁十漾听到自己的母后,眸光晦暗,随性笑道:“是父皇过奖了。”
“漾儿啊,东风随时都可以借,就算是借不到也可以自己造,但是现在父皇距离”万事“还有所欠缺!”嘉皇平复下来心绪,老谋深算的眸光波光沉沉,那隐藏在眼睛下的谋算和威压叫人不敢直视,语重心长道。
“父皇还缺助力么?”祁十漾挑眉,状似不解道。
他了解眼前之人的性格,即便是父皇对他再好,但这些年他也一直谨记着先君臣后父子。
所以,就父皇这个问题,他能做的只是给父皇一个台阶,毕竟有些事情说的太明白了,对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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