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包厢。
“沉风,你这样对你妹妹置之不理,合适么?”声音温雅,清淡,无平无波,仿佛这人在诉说只是一件事情,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独自下着眼前的棋盘,对于所问之人是否回答毫不在意。
说话的人,白袍锦衣,外表温雅,要是细看的话,你会发现他和祁十漾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尽相同,虽然都是美男子,但他没有祁十漾身上的鲜活之息,没有祁十漾眉梢眼角的邪魅之气,更没有祁十漾身上不自觉的显露王者之威。
此人,就像是没有棱角的石块,不会奔腾的大海,他就像是一潭死水,永远都不会起丝毫的涟漪,在他身上,除了表面上的温雅,你不会找不到丝毫的情绪波动,就连眼睛都是那么的古井无波。
宋沉风嗤笑一声,阴骘眸子闪过不屑,“连对手都没有搞清楚的人,也是该让她吃点亏长长记性了,让她知道她那些拿来对付大家闺秀的拙略的伎俩不是无往不利的,好在我那妹妹还不蠢,知道一开始就不暴露身份,要不然,今天这事一出,首先饶不了她的就是父王,其次就是皇后了。”
“现在朝中局势不明,昨天因着漾王那一出官员中间气氛不明,我那姑姑现在是绝不会让自家人出丝毫差错给言官抓到把柄的机会,从而给别人契机拉拢朝中官员,不过,今天利用马的习性让它下跪道歉这事,虽然手段平常了些,却很有效果,这样传扬开来,好事之人事后肯定会去查,姑姑也一定会知道是沉忆干的好事,所以她那一顿训斥还是免不了的。”
“嗯,那两个女子呢?”声音平静无波,落下左手指尖的棋子。
“没用的东西还是杀了好!”宋沉风想到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口气阴冷而随意的说道,对于人命早就到了不在乎的境地。
“那个叫凤悠的女子,处事倒是和常人不同,简单直接。”
宋沉风不屑的笑了笑,眸光浮出杀意,“寂,你说,她能活多久?”
祁言寂右手落下一子,“她的价值决定她能活多久,”和往常一样,话不多,但淡到极点,轻若扶风。
宋沉风闻言,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漾王昨日进入朝堂,便这般光明正大的行事不是告诉众人他生了病么,你认为,漾王会维护这个给他诊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