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庭掩唇一咳,余光扫视其他几位兄弟,刚毅俊朗的面目上板正威严,“也没什么事,就是本王也有要事要前往御书房,既然路上碰见了便想着一并去了,也省得太监一遍一遍的通报。”
话是这样说,但这幕后的心思可不是面上这样简单,祁言傅的母妃无端被大火烧死,而父皇让本该礼部处理的事交给祁言傅处理,是念了往日的旧情在里面的。
而因为春和宫失火的事,他的母后被牵连禁足凤仪宫,他们这边因为定安王和丞相一派的事,他自己也被父皇有意无意的厌弃了,虽然二皇兄寄情山水无意于皇位之争,但难保这个时候不会借着父皇心里的那份旧情给他的母后小鞋穿。
心里着急,下朝后便朝着这边过来,一来是想要去探一探父皇的心思,二来么,他看到祁言寂往御书房这边而来,想到他负责这次的失火事件,心里突突的,便找了个借口跟着来了。
“原来如此,”祁言傅淡淡点头,面上接受了这个借口。
“二皇兄,方才想什么呢,五弟叫了你几声才的回应?”祁十漾突然出声,像是关心随意问道。
祁言傅眼眸闪了闪,只是拱手说道:“让众位兄弟见笑了,”不正面回答也让众人知道了他的意思,他的母妃身死火海,他这样也实属正常。
祁十漾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再多说,率先一步先行而去。
滚烫的黑袍红线锦衣朝服本该是威然显目的,却被祁十漾穿出了目不可及,心不明的飘渺朦胧之感,肆意无规的步伐,带走了愚人的疑惑,同时也给聪明人留下了疑惑。
祁言寂的眼眸微微颤动,漠然的瞥了面色不变的祁言傅一眼,缓步而去,不紧不慢,不惊不澜。
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