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春嬷嬷所言,大皇兄虽然地位没有变,但到底还是失了势,比不得往日,他也不必多再他身上费心思,接下来就可以在肃沙的帮助下专心对付祁十漾,然后就是祁言寂。
可是,肃沙他要报仇,他该怎么瞒过他联系上那个人
心里烦乱,看到面前还放着几坛子酒,顺手抱起就往嘴巴里灌,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享受一下这短暂的平静,一扫多日来的不顺心。
随着空酒瓶子的增多,祁言庭手里的纸条也在不知不觉间散落到了别的地方,当祁言庭彻底喝醉,趴在置放佳肴美酒的桌子上后,袖口下的手腕处隐隐有疤痕的手将纸条拿了起来。
打开,上面赫然呈现出一个字,“凛”。
一声冷哼,语调枯哑,在这安静下来还飘着酒气的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寒凉刺骨的视线落在醉酒的祁言庭身上,手上的纸条瞬间消散个干净。
而那双有着疤痕的手腕虽然丑陋,可它连接的手指却像是股掌了一个人的生命一般,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终于等到这个人了!
北邙皇宫。
灰暗的宫殿里,红烛明灭,经风不熄,屋内乌纱清扬,经久不落,供奉的桌案上几缕轻烟袅袅升起,带着佛寺里该有的香火味,在这阴暗的环境里多了几分平和之气,没有那么诡异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