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院子里的外的丫头马上进来,看着地上全身咒文的李玮,和泪流满面的七竹,丫头也慌了神,马上向前院奔去。不一会儿,李老爷和李夫人赶来,看着已经死去的李玮,全身血液都像凝固了一样。
李夫人扑向李玮,探了探李玮的鼻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丫头赶紧上去掐她的人中,李老爷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着:“赶紧去请大夫!”李老爷颤颤巍巍地走到李玮身边,看着李玮这副样子,老泪纵横,问道七竹:“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
七竹哭喘着:“有人,有人施咒,杀了李玮。”说完便是嚎啕大哭,一屋子地丫鬟婆子皆是震惊,这咒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日李府红事变白事,只怕是招了邪祟,一众仆人正这么想着,李夫人已经缓过劲来,抓着七竹的手臂,狠狠地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儿子娶你进门,他就没了命啊,我的儿啊!”
七竹把李玮抱在怀里,无言流泪,眼睛木木地看着前方。
李夫人一巴掌狠狠打在七竹地脸上,小脸顿时印上五个拇指印。“你说话啊!我儿子怎么了?!”七竹挨了一巴掌,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还是那副无神地样子,只是手一点都没有松。
李老爷拦住李夫人,回头看着七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什么咒术?七竹,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刚才,一阵铃声,李玮便如此了。咒术,有人施咒咒死了李玮。”七竹猛地抬手看着那已成碎片的铃铛,正是王龄香所赠。
“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你这妖妇!”说罢又扯着七竹的身子扭打着,发了疯般地哭道:“妖妇,你把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李老爷一声怒吼:“够了!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把夫人扶回去!”一众丫头才是回过神来,扶着李夫人,李夫人哪里肯干,一把甩开她们,吼道:“我不!我儿子死不瞑目,我要守着他,你们滚开!”
丫头们看着死状奇异的李玮,本就害怕,现在被李夫人这么一吼,停下动作看向李老爷,不知如何是好。大夫这时也到了,看着一屋子的人,倒的倒,哭得哭。李夫人一看时大夫,一把掀开七竹,道:“大夫,求求我儿。”
那大夫看着李玮,恐怖异常,伸手探向李玮的脉搏,又看了看李玮的眼睛,无奈一叹,“老爷夫人,公子他,他去了。”这句话给本来还有一丝希望的李夫人敲了一盆冷水。李夫人伏在地上大哭起来。七竹早知道这样,他真的死了。一众的丫头婆子小厮也开始抹起眼泪,有些婆子是看着李玮长大的,好好的人没了,谁能接受得了,更何况还是李玮大婚的日子,一时间李府哭声震天,引来前院看热闹的亲朋好友。
那大夫扁扁嘴,“还是给少爷准备后事吧。”
“他身上的是什么东西?”李老爷问道。
“这,小人行医二十余年,从未见过有何种疾病是这个模样,只怕”
“只怕什么?”李老爷追问道。
“只怕是邪术。”那大夫低低说道,看着李玮的惨状,任谁都会这么想。
此言一出,李老爷也对七竹的话信了八九分,众人也止住哭泣,看着李玮,邪术害人,可究竟是谁这么狠毒,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要了李玮的性命。众人看着七竹,这会子才是第一眼见到七竹的真容,只见她一袭白色里衣,散发倒地,美得不似凡间俗物。一个老婆子喃喃道:“这样的女子,难道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