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行人回了宅子。
月夜,七竹躺在床上,透过窗沿看着外面皎洁的月亮,现在是暮春时节,万事万物都是复苏的时候。
自己已经好几百年没有见过太阳和月亮了,比起阳光,自己更喜欢月光。小时候,娘亲带着自己和哥哥姐姐一起望月修练的时光还历历在目,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想起了大竹等人,七竹并不想见,不是不思念,自从青萝过世以后,七竹是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去见哥哥姐姐,因为是自己害死的青萝。
月亮很大很圆,静静挂在夜空中。七竹看着看着就这酒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院子外面有些喧闹。七竹起身看见院子里的人正在搬东西,这些天一直伺候砌筑的那个丫头一看七竹已经起身,上前说道:“姑娘醒了,本想着一会儿去叫您呢。”
七竹问道:“现在是要启程吗?”
那丫头答道:“不急不急,还样子还得收拾一会儿,退了宅子再启程。”
七竹又问道:“我哥哥起了吗?”
“还没呢,昨天晚上像是多喝了几杯,估计还睡着呢。”
“那我去叫他,耽误齐公子启程就不好了。”七竹笑笑。
七竹移步,去了对面诸离睡的那间房,敲了敲门,“醒了没?”
没人应,七竹推开门,房间里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酒气,诸离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七竹捏着鼻子坐过去,推了推诸离,“欸,你不是吧,昨天你喝的还没我多,两杯倒啊”
诸离费力睁开眼睛,脑袋昏沉沉的,看清眼前的人是七竹,打了个酒嗝,下半身变成了灰青色的鲤鱼尾巴,还一摆一摆的。七竹连忙拿被子把诸离遮了个严严实实,压低声音说道:“喂!你干嘛,让人看见还怎么在人间混啊,快把你的尾巴收起来,你这酒量,以后再也别喝酒了,法术都控制不住了!”
说完用力在诸离头上敲了一个爆栗,诸离吃痛,也清了清神智,尾巴又收了回去。七竹把毛巾拧了拧,帮诸离擦了擦脸。一边擦一边说:“今天,齐恒就要启程,一会就要出发了。”
诸离握着七竹的手,借着七竹手里的毛巾,胡乱擦了擦,坐起身子,用手揉了揉额头,“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
“我看门开着,就自己进来了,不打扰二位吧。”说话的是赵隐月,她一脸笑意走了进来,诸离连忙放开了七竹的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七竹起身说道:“赵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去七竹姑娘房里没见到人,就来青公子这里看看,果然在呢,呵呵,我是来叫二位,一起去用早膳。吃过早膳,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七竹也笑着回答:“哦,这样,我知道了,我哥哥昨日不胜酒力,现在还头疼的厉害。收拾一下就过去,劳烦赵小姐亲自走一趟了。”
“呵呵,看出来了,果然是不胜酒力啊,我就先过去了,两位动作快些。”赵隐月不阴不阳地说道。
赵隐月出了门一直往正院走,齐恒已经在桌前等着,桌子上摆着些清粥小菜。见赵隐月来了,问道:“七竹姑娘和青公子起了?”
赵隐月心中暗骂道:就知道关心外人,真是个笨蛋。
“起了,一会儿就过来了。”赵隐月坐下就开始动筷子。